了?这赌注的事情是不是太胡来了些?”
终于不拐弯抹角了。
苏重黛冷笑,旋即反问道。
“那老太君可知道若是我输了,我将付出的又是什么?赌注是白大爷定下的,老太君若是要兴师问罪,可是找错人了?”
白老太君语塞。
“白大爷既然想要我的性命,自然要付出些什么。不过一跪,很难吗?”
苏重黛冷眼睨着坐在上首的白老太君,室内有些昏暗,她坐在阴影之中,唯有一个模糊的庄严的轮廓。
白老太君叹了口气。
“可如今你到底无事,而老大到底是男儿,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重黛身子微颤,并非恐惧,而是愤怒。
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
敢情这还是她错了?
“敢问老太君,若是昨日输的是我,恐怕我而今已经不在这里了!又有谁会为我多说一句话。而今我不过讨回赌注,便是咄咄逼人,这是什么强盗理论!”
白老太君见苏重黛始终不肯松口,到底是怒了。
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朝着地上一柱,原本慈眉善目的样子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愤怒的瞪着苏重黛,警告道。
“苏妞妞,你莫要欺人太甚了!我白家的男儿是什么身份?也容得你这样侮辱戏弄!”
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苏重黛冷蔑睇着白老太君,丝毫不为对方的气势所动。
“白家的男儿什么身份我是不知,可若是让人知道白大爷养的外室竟是前朝余孽,怕是白家再高贵的身份到底也要埋进土里了!”
一句话,震惊的白老太君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拄着拐杖霍的站起身来,浑浊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苏重黛青稚而又清寒的小脸,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言尽于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白老太君知道是什么结果!”
苏重黛并未直言,只是转身就要离开。
“苏大夫且慢,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白家做错了,我必要还你一个交代。只是老大到底是男子,有些时候抹不开脸面。”
白老太君没想到苏重黛竟是这样的刺头,更没想到她手上还握着关系到白家命脉的把柄。
叹了口气,还想要商量。
“敢做不敢当,也配做男子?”
白老太君被苏重黛嘲讽多了,也习惯了,有那件腌臜事在,哪怕不习惯也要习惯。
亲自起身,将苏重黛拉着坐到自己身边。
“你看这样可好,当时你也说了是从白家大门口三跪九叩到你面前,如今你既然在我这儿,便让老大直接从大门口跪到这里。如何?”
若是不必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也算是遮丑了。
再者,苏重黛同自己做一道儿,就当是让老大跪自己这个祖母,也说得过去。
苏重黛终于点头,白老太太一喜,急忙让人去准备。
白大爷虽心不甘情不愿,可也没有丝毫办法,一路三跪九叩而来,到了苏重黛的脚边。
斜睨着跪在脚边的人,苏重黛寒声问道。
“白大爷没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