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苏重黛蹙了蹙眉,猛地掀开了被子。
皎皎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子映进来,照在苏重黛的身上,她的胸口正窝着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团球。
“又是你!”苏重黛厌恶得皱眉,拎着那小东西的后颈毫不客气的将它丢到了地上。
听着小东西戚戚然的呜咽声,苏重黛充耳不闻,她可没有忘记昨日这小东西咬得自己拿一下。
睡了一日,只觉地喉咙干渴,环视四周也没有看见宁椿生的人影,苏重黛反而安心了下来。
最好他不回来,那个男人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说不出又猜不透。
两个暗藏城府的人各怀心思、虚与委蛇,周边还有一大帮子的极品亲戚,这样的日子可算不上惬意。
走到桌边,伸手低头只是,苏重黛才发现手腕上的右手胎记颜色赤深,而那幼兽的口中竟衔着一滴什么,倏然间啪嗒一声落进了水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苏重黛蓦然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看桌上的水碗,又看看手上的胎记,只见那小小的胎记在吐出了一滴水之后总感觉颜色浅淡了些。
苏重黛实在渴得喉咙冒火,而桌上也就只剩下这样一碗水了。
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只觉得幽香清澈,似乎并不似有毒的样子。
以防万一,苏重黛褪下手上的银镯子在水碗之中点了点,镯子倒是并未变黑,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喉间满开一股清冽甘甜,紧接着四肢百骸也轻松起来,原本睡得昏沉沉的脑袋也不难受了,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起来,之前的病痛似乎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重黛不解,然而此刻原本滚在地上的那只幼兽开始使劲得扯着苏重黛的衣角,漆黑的眼睛无辜而渴望的望着苏重黛,看得她整个心都软化了下来。
蹲下身子,伸出手腕看着那毛茸茸的小东西问道,“这是不是因为你?”
然而那小东西却一下欢喜的扑了上来,前足攀住了苏重黛的手腕,将那胎记吐出的另一滴水给舔走了。
胎记又恢复了之前的鲜红色,小家伙这才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在苏重黛的衣袖上蹭了蹭,又“呜呜”叫了两声,似乎是在感谢一般。
苏重黛惊异的发现,就在那小东西吃下了那一滴水的瞬间,它小小的身子散发出了淡淡的银色幽光,原本巴掌大的身子似乎长大了些。
回想起白日里那一片干了袖子,和如今胎记吐出得两滴水,苏重黛好像懵懵懂懂得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胎记能够吸水,而沁出来的水滴又能够治病,还能让眼前的这只小东西发光长大!既然能让这小东西长大,不知对于其他的东西效果如何?
“咦?怎么!”
苏重黛看着地上的小东西,又看看手腕上的幼兽,之前她还没有发现,如今一看却发现两者竟惊人的相似。
果然这个胎记便是被咬过之后的那个伤口吗?
“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覆下一道巨大的阴影,苏重黛一悚,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