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抛在地上,落满了风沙,满目寒疮。
乌鸦停在我旁边的树上,一声声凄婉的叫着,盘旋落下落下再飞起来,黑黑的一片,越聚越多,遮住了细细碎碎的阳光。
所有的温暖,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如烟,如烟姑娘。”
我慢慢回过神来,怀里,奶娘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下来,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我的泪滚滚的滑落下来。
“如烟姑娘,如烟姑娘。”声音更近了,是燕向天的声音。
我满心的委屈,哽咽出声,“我在这里,燕公子,我在这里。”
燕向天急急的走过来,边走边责备的说着,“如烟姑娘,你们怎么自己上山了,也不多叫几个人跟着。”
我黩不作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奶娘冰冷的身子。
“啊!”燕向天走近了,看见我和奶娘惊呼出声,“如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我恨恨的咬牙,“都是洛世安那个畜牲,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奶娘,她是为了救我……”说着,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个禽兽。”燕向天咬牙切齿的骂起来,“对了,桃儿姑娘呢?”
我心里一惊,一股浓浓的不安袭了上来,我紧紧的抓着燕向天的衣袖,“桃儿,快去救桃儿,她还在山上,桃儿……”
燕向天面色阴沉下来,看了眼后面跟着的侍从吩咐出声,“你在这边看着如烟姑娘,等我下来。”
“不要。”我凄厉出声,“我也要和你一起上去。”
燕向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轻轻的放下奶娘,温婉出声,“奶娘,你乖,等落落回来我们就回去。”
我和燕向一快步向山上走去。
前面草丛里,一抹淡淡的粉红隐隐若现。
我心里沉了下去,桃儿,那是桃儿的衫子。
我急急的跑过去,只见桃儿的头发已经零乱的散开,脸上有重重的掌印,身上的衫子已经撕破了,露着白皙的皮肤,向上一道道悚目的抓痕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件桃儿最爱的裙子被狠狠的撕成了碎片,一抹猩红的血迹印在她的大腿内侧。
我跌坐在地上,大脑里一片空白。
桃儿……
燕向天赶过来,脱下衫子帮桃儿盖在身上,桃儿似是被人抽干了灵魂般,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只是呆呆的看着天上。
“桃儿。”我颤抖的哽咽出声。
她仍是那样呆呆的看着天空,毫无反应。
“桃儿。”我哭着扑了上去。
燕向天拉起我,沉痛说道,“如烟姑娘,我们先回去再说吧,现在桃儿姑娘这个样子,怕是……再也经不起什么打击了,还是先回去吧。”说着把桃儿紧紧的包在衫子里,背起她,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看见奶娘的时侯,桃儿的身子重重的颤抖起来,一颗颗大滴的泪水从眼里滑落,微弱出声,“娘。”
我再也忍不住了,掩面痛哭起来。
一路上,桃儿再也没有讲过一句话,像我们刚找到她那样,眼睛直直的看向上方,空洞无神,像是失了灵魂般。
我无力的偎在马车上,怀里紧紧抱着奶娘冰冷的身子。
欲哭无泪。
给奶娘守灵的这几日,桃儿每日穿了雪白孝服坐在棺木旁边,不停的烧着纸钱。
有几次,我想靠过去,她都急急的躲开了,像是受惊的兔子般,我看站她,心里越发的疼痛起来。
安葬完奶娘的那一日夜里,她来了我的房里,穿了一套素净的白衣,脸上薄薄涂了脂粉,挡住了昔日的憔悴。
我看见桃儿,急急迎了过去。
“姐姐。”桃儿轻唤出声。
“妹妹。”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姐姐。”
“姐姐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姐姐只想你好好的把身子调理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这件事我一定要说。”桃儿坚定出声,直直的看向我,一字字说道,“我当初接近姐姐是为了向姐姐报仇的。”
我心里一沉,神色复杂的看向桃儿。
她并不看我,继续说道,“我的爷爷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精湛,为人正直,却也因此触犯了宫里的禁忌,被贬为平民,我爹爹继承了我爷爷的医术,救死扶伤,也教了我许多用药的技艺,后来宁城知府木家的两个子女落水,请了我爹爹过去救治,哪知我爹爹过去的时侯,那一对小儿便已经气绝身亡了,木家迁怒在我爹爹身上,不但把我爹爹打成了重伤,还下令他永远都不能行医,这还不算,他为了制止我爹爹继续行医,又命人用药毒伤了我爹爹,只要爹爹凝神静思,便会狂性大发,没有办法再医人。
为此,爹爹一病不起,抑郁而终。为了报仇,我便一直守在木家附近,后来知道你被人绑了去,便跟到了这里,用计让你同情上我,把我安置在你身边。
其实那****烧衫子的时侯,黄公子来了信,飞鸽传书,正巧我去取点心,便把鸽子截了下来,你们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