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道宫门可不能随便张扬,她性子再乖张,也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后。祝公公还要担待自己的性命,你拿我当主子,可我没得一点权力,做不了各位的靠山,各位就得自相照应了。”诡无忧这话说的是在理,但她还有一层顾虑,祝公公现在被安排在冷宫,若有人听了他这番言论,免不了要把这些话归到她的罪过上,到时候,不但祝公公被惩罚,就连她、挽情还有少言寡语的许公公估计都会受牵连。
见诡无忧说得这样掏心,祝公公点头应着,“主子您放心,出了这宫门,我就跟许公公一样做个闷葫芦。昨日已经有个奴才被皇上砍了脑袋,奴才还不想当第二个呢。”
“什么?”诡无忧更是惊诧,东方墨隐那样一个体恤臣下的人,竟在登基当天见了血光?!诡无忧只觉得世事难料,莫非东方墨隐在自己掩饰的那样深切?但挽情与莫管家是打小与东方墨隐长起来的,他们自是知道东方墨隐的真实品行。
“一个随从对圣上说冷宫铁链不得砍砸,还说是先帝旨意,这显然是挑衅圣上的尊严,然后就被‘咔嚓’了。”说着,祝公公还吐着舌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话的时候,挽情擦着汗走了过来,看见诡无忧正站在院里与祝公公聊天,赶紧给诡无忧请了个安,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有些劳累的。
“辛苦你们了,大早上这样打扫。”诡无忧为挽情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不累的。”挽情笑了笑,可诡无忧看得出,这笑容里有许多苦涩,她不想问,问了也劝慰不了,暂且先这么搁置着。
说这话的时候,许公公已经拎了食盒过来,“吃饭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挽情可能心里有股闷气,瞧见了闷葫芦许公公连个“主子”都不叫,便干脆拿他当了出气筒,“一点都不像个奴才,卢公公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许公公看都没看挽情,随口淡淡地回了句,“你这会儿像奴婢了?”
大概挽情没想到许公公会回嘴,一时间愣愣地站在那里,想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主子,您先吃着,边吃边看俩人斗嘴。”祝公公把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一些小碟子,“一个院子里的有什么可斗得?”
许公公可能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竟跟一个小女子吵嚷起来,没有一丝气度,“你也吃饭吧。”说着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一只红点馒头递给眼眶含泪的挽情。
挽情红着眼眶瞪了许公公一眼,看他不轻不淡地,手却一直伸着要递给她那个馒头。挽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都坐下吃吧。”诡无忧把食盒往一边挪了挪,给另外三个人腾了些位置。
筷子还没拿起来,就听着外面一个尖声响起,“诡无忧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