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可怖的声音确确实实是没了一星半点的踪影。
“我,睡不着,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林妙言听他的声音有些不高兴,心想是自己坏了他的事吗?听师父说有些功夫在练就的关键时刻忌讳被打扰,只希望这从未看见笑过的惠岸不要责怪她,她初进青云门,还得给大家树立个好映像啊。
“哦,这里不是随便能来的地方,你快回去睡吧”,她正害怕被责骂,顿时如蒙大赦,一溜烟飞奔回了邀月堂。
她走后一人从山洞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望着林妙言离去的方向笑了起来。
“卿儿,你的诅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得想办法找到根源,彻底拔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惠岸看着爱徒遭受折磨,不无担忧。
“恩,已经在查了,还没结果”,燕俊驰无力的回答。
自从林妙言提醒他,热疾不是病,倒像是诅咒开始,他就多方寻找和求医,一年过去了,就连偏僻的南疆他也派人去了,还是查不到什么来。
惠岸扶着虚弱的他道:“妙妙能看出你是诅咒而不是病,想必也是懂得一些,不如让她帮忙寻求解救之法”。
“她若是知道,早就告诉我了”。
虽然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使用了些手段,但他相信妙妙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在荷香园养伤的时候,他曾经看见妙妙在看一本关于巫蛊诅咒之类的书,想来心中还是记挂着他的。
“卿儿,你一向聪明,这一次却是做了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若不是为救云锋伤了你的脏腑,这诅咒何至于如此频繁发作,妙妙倒是有了仙露丸,可你呢?何苦让自己受这份罪,到头来说不定她记恨着你,辜负你不说,若是对你包藏祸心……”。
“师父……”燕俊驰沉声打断惠岸,“妙妙不是那样的人。”
惠岸凝视他一会,深远悠长的叹道:“卿儿,值吗?”
燕俊驰沉思片刻道:“师父,你是否因为当年没有勇敢的去争取我姑姑而后悔过”。
惠岸被他一语击重要害,当年燕文静入青云门时他就暗暗喜欢着她,而他是青云门的少掌门,协助师父管理门中事物,所以一来因为时间少,二来因为觉得燕文静年纪小,想着再等几年就向她求婚,只是这一等却是失去了良机,燕文静还未出师便爱上了龙笑天,惠岸只好默默无言的继续喜欢着她,尽可能的帮她,保护她,却也是对她的处境帮不到什么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单身,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燕文静。
如果当时他尽早向燕文静表白,那么他于龙笑天早十年认识燕文静,说不定他们会成亲,因为他的犹豫,而错过一生挚爱。
卿儿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幸福要靠争取,而不是等待,但关键是妙妙的心貌似不在卿儿身上,怎能与他相比。
想是这样想的,但他知道徒弟的性格,认准了的事情非要做到底,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用在他身上最合适。
“卿儿,希望你不要因为妙妙而影响大局”。
燕俊驰知道师父所指,多年来的筹谋,步步为营,今天的成果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牺牲了多少兄弟的性命,虽然他爱妙妙,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师父,请放心我自有分寸。”
师徒二人不再多说,搀扶着回了卧房。
林妙言回到邀月堂的卧房,师父还在熟睡,她进了卧房悄声躺下,心想惠岸那老头子,希望他别向师父师叔告她的状。
这人也真奇怪,练什么功夫非要夜里,并且发出那样的声音,实在让人怀疑,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天明时燕俊驰老早就规规矩矩的来给谢梦宣与燕文静辞行。
严格来讲谢梦宣与燕文静是她的师叔,辞行也是尊重长辈,懂礼貌的表现,辞行完毕,林妙言提出送他一程,经师父,师叔同意便与他一道出了邀月堂。
林妙言边走边打量燕俊驰,这家伙,除了眉目有点青紫和憔悴外,没有别的异状,应该是没睡好的原因。
她之所以要送他,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惠岸露出了许多的疑点。
“昨晚没睡觉吗?怎么如此憔悴?”林妙言随口问着,注意着他的表情。
“恩,因为要与你分别,一夜失眠,故而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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