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顺着那块衣料的位置下来的,下面是湖水,若林妙言和轩弟是从那里掉下来,不至于送命。
仔细观察竟然有一条脚踩出来的小路,他心中狂喜,林妙言她一定还活着。
顺着小路走去,不多时便隐约听见有女子哼着小调,听声音似乎很欢快,这熟悉的嗓音不是这些天来苦苦寻找的辰儿还会是谁?
他加快脚步急切的寻声而去。
一个绯色身影攀附在一面峭壁上,身材娇小的女子伸手在吃力的去够一雪白的花朵。
“妙妙”他忘情的呼唤,像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看到了清泉一般,欣喜若狂。
林妙言刚采到花朵,便被这一声“妙妙”给下了一跳,脚底一滑,跌了下去。
燕俊驰足间轻点,飞身在她要落地时接住了她,然后缓缓降落。
他紧紧抱着她,从来没有这样喜悦过,就算是少年时跟随舅舅征战,取得他第一场胜利时也没有这样喜悦和兴奋过。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喂,燕俊驰你这阴魂不散的鬼东西,快放开我”。
林妙言拼命敲打他的后背,他却毫无反应,反而觉得他全身的力量都倒了过来,他实在太重,一个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而那可恶的燕俊驰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嘴巴贴在她脖子,鼻息喷在耳根,林妙言觉得寒毛倒竖,这个臭男人又想做什么?害得她还不够惨吗?就知道他从来都是如此低俗,好色,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头耷拉了下来,林妙言用力掀开他,他程面朝上的姿势,烈日下他紧闭双眼,嘴唇干裂,燕窝深陷,一向光洁的下巴上竟然邋遢得有些短须,脸庞也有些消瘦,面色腊黄。
这个怎么了,他怎么这副熊样?莫非他也遇难了,被人推下了这里,可是也不像啊,他的衣服是干的,若不是掉在湖里他肯定没有命在,这家伙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现在这副样子与从前相比太奇怪了,想不到他也有落难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点幸灾乐祸的得意。
捡起一根树枝在他身上捅了几下,他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于是壮起胆来,用手先啦一下他的衣袖,还是没有反应。
莫非他死了?
她拉过他的手搭上了脉,发现他的脉像微弱但却没有其他的病变,应该是劳累过度,在翻看他的眼睛,里面遍布血丝,眼周泛黑,显然是睡眠不足的原因。
真是活该,报应,林妙言心想这样危险的人,不该接近,管他是死是活的,本来还有些心软,但想到他在幕后害自己这样惨,又坚定了想法,任他自生自灭吧,荣轩还在等他回去呢。
一处空旷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棚子,燕荣轩躺在干草上焦急的等待林妙言。
自他们俩跌下落在了湖中,因他的旧疾惧怕受凉,而这湖水又是不一般的凉,所以这几天内他的旧疾发作,体弱无力,连行走都难,一切只有靠林妙言来照顾。
好在这山谷到处都是药材,治他的病的药一应俱全,经过了五六日的调养,已经好转不少,但依旧还是走几步就累倒,妙妙去采药迟迟未归,不免心中焦急,自己拄着拐棍走了几步便看见妙妙手中拿了朵雪白的花朵回来。
“荣轩,怎么起来行走了,你的身体没回复受不得风”,林妙言连忙过来扶他到篷棚子里作下。
一阵风过,燕荣轩打了过寒颤,已经是夏天的季节,他因旧疾犯了怕寒,瑟缩了一下身子。
林妙言皱眉看着这四面露风的棚子道:“得想办法弄点东西挡挡风”。
“妙妙,辛苦你了,只怪我这身子”燕荣轩看她这样辛苦还为他着想,既心痛又无奈,恨不得自己快点好起来,为她挡风遮雨。
林妙言把雪白的花朵递给他道:“你看今天特别幸运呢,采到了一只雪菊,如果再找到几只这样的雪菊,你的身子用不了几天便会好转”。
燕荣轩把雪菊拿在手中仔细辨认,赞赏的笑:“恩,妙妙辨识药物的本领越来越大了。”
“呵呵,有朝一日我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这个师父可要多加研习哦”,林妙言得意的朝他笑,又道:“不过在里没有熬药的东西,你就这样吃下去了吧……早知如此就学学怎样烧制陶瓷碗碟了”。
这几日吃喝都是用手,都快成野人了。
燕荣轩习惯性的捏捏她的脸蛋:“我的小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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