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木子虚到底是年轻,也被勾起了兴趣,眸光追随间身子已然跃上了屋顶,剩下乔江又岂能让这些年轻人小瞧了呢,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提气追了上去。
京城繁华,屋宇相连,在屋顶自然要比地上快得多,也可以直达献王府。
“蠢女人,你怎能比得过我的脚力”,燕俊驰眼看要追到林妙言之际不觉挑衅出声来,胸中好似照进了一束明媚的阳光,开阔起来,似乎每次面对她总是这样被莫名的牵着,莫名的开心起来,不过那金圣莲下的七虫七花的毒,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大碍啊?
“说大话不怕掉了牙”,林妙言阴笑一声,在腰间的荷包中摸出了弹弓和纸团。
燕俊驰正自得意要追上他的时候,突然见她猛一回头,樱唇轻启露出个邪恶的笑容,一团纸打在了他的前胸,纸团散开来,一片粉红。
“哈哈,燕俊驰没想到你的衣服还绣花啊,绣的还是桃花”,清脆的笑声,婉转动人,将她此时单纯的开心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乘他在皱眉之际,“啪,啪“两声,分别又有两团绿色和黄色在他白衣上晕染开来,林妙言更是眉眼都笑弯了,脚步更加快了。
“你,蠢女人“,燕俊驰有洁癖,这无疑使他抓狂之极,这么一闹他瞬间落后了许多,但是如果输了岂不丢脸,只好奋起直追。
此时木子虚见状有了防备,不过他的功夫还不及林妙言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怪不得金震天被林妙言又刮胡子,又剪头发的,看着前方女子衣袂翩然,身形风姿优雅又带着青春的朝气,有几分顽劣,却显的可爱,不禁暗暗惊叹,担心谣言会变真。
乔江虽有家有室,对小仙女心心相惜不是不无可能……
太子生性风流,偶见如此出尘清莲,不免动心……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却许了礼亲王那个病秧子,可惜之至……
四人武功当数乔江最为厉害,平日里虽有兄弟喝酒言欢虽然痛快,但沉着稳重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难得调皮一回,今日却叫林妙言勾起了兴致,奋起直追,她那点小把戏对他是没有用处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林妙言一回头,嘻嘻一笑:“还是乔大哥厉害”,她也不用纸弹了,而是运用内力拼命奔走,突然一回头三枚银针悉数射向了乔江这是实打实的暗器,乔江手掌一伸,三枚银针瞬间夹在了指间,分神之际腰间一紧,抬眼时,只见林妙言已将他的酒葫芦拿在手中:“喔,陈酿的梨花醉”。
“哗哗哗”葫芦里的美酒倾泻而出,酒香扑鼻,乔江哀叹,却已经来不及。
献王府门口,一个衣袂翩然的仙子,翩翩落地,秀发飘飞,唇角带笑,守卫疑是仙子下凡,但见仙子唇角轻启,吐出三个字:“我赢了”。
随后而来的三个男子不禁哑然,这也算凭本事赢的?
木子虚领着三人进了府,直接朝着正厅走去,献王府内亭台楼榭数不胜数,其中树木葱郁,花草整齐,青石板路面散落着些许落英,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正厅。
厅中正座,一个道貌岸然,精神健朔的灰衣老者,看上去大约六十来岁,留着半须,眉毛粗深,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比之年轻人毫不逊色,身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倒与乔江很相似,看见陆续进来的人一一向他行了礼,他也按照礼数让他们上座。
木国忠朝木子虚看了一眼,木子虚会意,出了门去,不过时便带了一个青年男子回来,粗布衣服,神情萧索,望了厅中的乔江和林妙言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与木子虚一同进来的还有太子,适才进了太子府就找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袍,虽比不上白衣穿着飘逸,却另有一番别致的韵味,林妙言不禁暗骂真是洁癖。
木国忠显然对太子的到来吃惊,燕俊驰虽然是他的外甥,于君臣之礼还在他之下,连忙行了礼后,想要让出主座,却被燕俊驰拒绝,只是在林妙言一侧坐定。
“王二,你就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如果你说了假话,担待的罪名是什么,你心中自然清楚”木国忠嗓音洪亮,中气十足,大有老当益壮的风范。
那个叫王二的跪在地上低低应了一声:“小的一介平民怎敢说谎”。
“好,那就大胆的说出来,有老夫在此不必有所顾虑”。
王二心虚的又看了一眼乔江,乔江淡淡的笑:“王二,你我相识算得上是朋友,有话痛快的说,乔某坦坦荡荡何故做此忸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