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
钱道空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那你也是活该,谁让你的钱都花娘们儿身上了。再说了,咱们可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吧,要么,你给我提供线索,帮我偷鬼,要么,你就用我给你的钱自己做点小买卖。结果呢?你看你这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到处坑蒙拐骗,我可不是你爹,养不起你!”
二肥笑了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
“你看你,财哥,你这不就他吗说远了么?财哥咱俩谁跟谁,提钱那都外道话,我这就是跟你诉诉苦嘛!哎你说啊,现在这公交车司机的脾气也是真大,飞爷我是干嘛的,当初我跟财哥吃香喝辣的时候,他们这些开公交的臭傻B们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今天竟然跟我舞舞拳拳的,真是气死我了!”
“哦?一个公交司机又怎么惹到你了?”钱道空漫不经心地问道。
二肥愤愤地又骂了一句,继续说道:
“这不嘛?你这一去B市走了那么多天,我这也怪想你的,就寻思来看看。正好,我那车让我哥们儿三驴子给借走了,我为了省钱,我就坐的公交,结果我不是拎的东西嘛,所以上车的时候有点费劲,就慢了点。这家伙,这个傻B司机,一直BB叨个不停,说我能不能快点,一车人就等你啊?我这听了当时就不乐意了,上车后我指着这个司机鼻子就开骂,谁知道这个破公交司机脾气也挺倔,竟然还敢还嘴!”
钱道空晃了晃空咖啡杯,喃喃说:
“废话,你自己挺大个分量净耽误事,换我都打你了!”
“哎,你还说呢,可不是么?我说咱们是老爷们就别在这动嘴,有本事咱们下去撕吧撕吧!你猜怎么着?这个小破公交司机还他娘的挺横,竟然撸胳膊挽袖子,摆出架势看样子那就是要开干啊!我当时就来劲了,我说:‘怎么着?要干一下啊!’,我说完我也把东西放地上,撸起了袖子。要不说这公交司机也真是有种,竟然车都不开了,把车直接停路边,对我说:‘来,要干咱下去干!’”二肥兴高采烈地继续讲着。
钱道空上下打量着二肥,这才发现这家伙果然灰头土脸的,不由惊讶道:
“然后你把他揍了?”
二肥叹了口气,骂道:
“呸!别他吗提了,这个怂包,太鸡贼了,我刚下车,就听车门哗啦就关上了,我一回头,公交车已经开出去老远了!”
“哈哈,你这也真是活该……”钱道空笑了笑,拎起二肥拿进来的那个编织袋,问道,“不过咱们话说回来,你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一提这个编织袋里的东西,二肥又来了兴致,神秘兮兮地按住了钱道空的手,用那张大肥脸贴在了钱道空的耳边,悄声说道:
“来,财哥,你先别着急看,这里面啊,肯定是个俏货,你先猜猜看,这是什么东西?”
本来钱道空对这里面的东西确实不抱有什么期待,但他实在太了解赵二肥了,此时,看着他那直冒金光的财迷眼,不得不认为这麻袋里面装的东西确实有点分量。
难道这个家伙也长了良心,从哪里摸到了好东西打算孝敬自己?
但转念一想,钱道空立马否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以二肥的性格,就算他捡到一百块钱,都不可能分给自己一块钱。所以说,这麻袋里面的这东西,要么就是什么华而不实的工艺品,要么就是二肥找不到销赃渠道的脏货!
如果是后者,钱道空是绝对不会要的,因为,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在匠人的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决定金盆洗手,那就绝对不能再干脏活!
否则,是会受到惩罚的!
想到这里,钱道空突然正色起来,对二肥说道:
“二肥,咱先不管你这里面是什么,有件事咱可讲好了,你别忘了你当初怎么发的誓!咱们两个只要摆脱了佛爷的控制,咱们立刻就金盆洗手,以后任何损害别人利益的脏活可绝对不干了!”
二肥见钱道空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不由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嘿嘿,财哥你瞧你,激动什么啊!我都记着那,再说了,你说你金盆洗手了,可你自己想想,你偷了丁老道几次鬼了,那不也算断人财路么?”
“那可不一样,他那是利用降服的鬼糊弄别人,我这是不让他拿不义之财!”钱道空说。
二肥一脸堆笑,摆了摆手说:
“行,行,行,财哥你说的对,来,猜猜看吧,我这里装的到底是啥?”
钱道空板着脸,看了看二肥,又看了看编织袋凸起的形状,发现这编织袋里面的东西有点像是一个马鞍,但似乎还像是一个书包。但之前钱道空瞥过一眼里面的东西,发现那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一种陶瓷制品,跟自己的猜测完全不搭边,不由也是有些疑惑。
钱道空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猜到:
“这……这里面难道装的是马鞍?”
“不对!我没事偷个马鞍干嘛?呸呸……不对,我没事买马鞍干嘛啊!”二肥惊觉失言,连忙捂嘴。
果然偷的!
钱道空冷冷看着他,连继续猜下去的兴致都没了,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编织袋,一把扯开,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然而,当这个东西从里面掉出来的时候,钱道空却一下子傻眼了,手都颤抖起来。
因为这一次,二肥摸的这个火点,足以烈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