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走着,时不时的还引颈眺望,眉头紧锁满脸担心的模样。
直到远处的宫门口走来两道身影,张公公才松了一口气,将吊在喉咙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抖了抖手中的拂尘飞快的走下玉阶,前去迎接。
“国师夫人,您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只可惜老奴听说皇太后不幸薨逝,这实在是……”
苏锦儿瞧着眼前这太监挤出的几滴鳄鱼的眼泪,并不戳穿,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边走边对着张公公问道。
“如今里面如何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韩王殿下也真是的,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这样的小小把戏给欺骗了呢?原本就算是做不了太子,也能够做个安闲的王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今倒好,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经很好了。”
苏锦儿蹙了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张公公。
一向来小心谨慎的太监总管竟然会对着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一次韩王真的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劳烦公公禀报一声。”
走到太极宫门口,苏锦儿停住了脚步,对着张公公福了一礼。
张公公摇了摇头,直接推开了太极宫的门对着苏锦儿道。
“皇上吩咐了,让国师夫人到了就直接进去便可,只是段将军恐怕要在外头等些功夫了。”
段闫安倒也无所谓,笑了一声对着张公公抱拳。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那些胆敢叛逆的小犊子我还得去收拾收拾,有些见势头不好的都跑了,老段我还得将他们一只一只捉回来,就先忙去了!”
张公公知道段闫安常年处于军中,说话向来这么不羁,也不多说什么,领着苏锦儿朝着殿中走去。
外头段闫安的声音震天响,里头的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皇帝早就等着苏锦儿,见苏锦儿走进殿中忙抬了抬手吩咐道。
“不必跪了,都起来吧。”
苏锦儿抬眼,只见殿中跪着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男子,有些削瘦,模样更是颓废,正是方才被拿下的韩王――云钊辙。
而皇位之边,站在皇帝身畔之人便是肃着脸的云霆钧。
苏锦儿很明白,站在那个位置上,便意味着云霆钧此时已经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即将要登上储君之位。
而凤无邪依旧坐在下首,做着那个皇帝面前唯一能够坐着听话的臣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甚至连眼睛也不睁,似乎方才的那一场擒贼的戏码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国师夫人,皇太后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你现在原原本本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朕,为什么皇太后会忽然中毒,死的那么凄惨?”
苏锦儿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打开丝帕之后里面放着一截断了的指甲。
“回禀皇上,臣妇只是受命侍疾,在懿德殿之中每一次皇太后喝得汤药都会经过臣妇的检查,可是伺候皇太后服下汤药的人都是皇太后身边的梁女官,所以唯有梁女官才有可能给皇太后下毒。”
苏锦儿将那丝帕交到了张公公的手上,让他将之呈给皇帝。
“这半截指甲便是臣妇检查了梁女官的尸体之后所得,指甲之中带着剧毒,只要一碰到汤药就会融进汤药之中,谋害皇太后。”
皇帝瞧着那指甲点了点头,转头问张公公。
“太医院的太医怎么个说法?”
“同国师夫人所说的几乎一样。”
苏锦儿听了这话,暗暗冷笑一声,看来这个皇帝根本就不相信她,否则的话也不会让太医院再去验一遍。
也难为他这么劳师动众的。
“韩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梁女官的同胞妹妹曾经是你的乳娘,十几年来你都没和梁女官有什么交集,可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你却同她私下相见了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