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花落满地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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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承泽啼笑皆非，说道，“我没有。你不用担心这个。”他将她狠狠亲了一下，“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许凝将头伏到他怀里，听到他沉稳的心跳，“真的吗？”

    沈承泽道，“真的，如果有……你可以罚我……”

    许凝抬起头来，“罚你什么？”

    沈承泽道，“罚我……”他再次亲了她一下，“失去你。”

    他将许凝放下来，在红漆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看上去极为厚重的木门悄然打开，穿着旗袍的服务生面如新月，巧笑嫣然，“您好！欢迎光临！”

    服务生娴熟地将他俩引至包间，包间极小，却是样样俱全，甚至有一个与房间颇不相称的大飘窗，飘窗做了精致地台，上头体贴地铺上了厚厚地毯。

    许凝觉得……这儿香艳气息未免太过浑厚了些……转过脸狠狠瞪一眼沈承泽，“以前经常带人来这儿吧……钱蕊儿？冯念琦？”

    沈承泽将她扑倒在地台上，在她身上一气乱摸，“没有。”他很肯定地说道。

    他一碰她她就完全忘了继续追究他。

    “太晚了摩天轮会不会还开着？”许凝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喘息着发问。

    “当然会。”他将她的小裙子往上撩开，“乖宝……来……”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许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沈承泽踢开，迅速将裙子抚平，小声叫道，“有人来了！”

    沈承泽直起身来，笑道，“老板娘来了。”

    小帘子一掀，一中年女子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哎，沈少来了。”

    沈承泽揽过许凝，“来，小凝，这位是琪琦阿姨。”又补上一句，“罗君昊的姑姑。”

    许凝吃了一惊，“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罗君昊的姑姑吗？

    罗琪琦笑了笑，“这位一定是许凝小姐了。你好。”她主动向许凝伸出手来。

    “姑姑，你好。”许凝十分礼貌。

    罗琪琦热情地招呼道，“快坐下。”

    小帘子再度被掀起来，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一次，不用沈承泽介绍，许凝一眼将他认了出来——冯念琦的父亲冯楠生。

    冯楠生冲沈承泽一笑，“承泽来了。”不及与许凝招呼，已然将目光落在了罗琪琦身上，“你是不是又偷偷把药给倒了？”

    罗琪琦脸上流露一丝与年纪并不相符的小女儿神态来，“那药好苦！”

    冯楠生道，“我让厨房再煎过……你再倒掉，看我不收拾你。”他亲昵地恐吓道。

    许凝早就呆住了……

    冯楠生这时候才发现许凝，多瞅了她两眼，“哦，这是小凝吧！”不无责备地瞪了一眼沈承泽，“你小子，不厚道啊！”

    果然姜是老的辣，一下子就看穿了其中的道道。

    沈承泽笑得极有礼貌，“我和念琦一直是朋友。”

    这话立刻让许凝高兴起来，禁不住得意地瞟了一眼冯楠生，冯楠生被这小女孩挑衅的眼神弄得怔了一下，失笑两声，说道，“希望念琦能明白。”

    沈承泽接上去，“念琦那么聪明，什么不明白。”

    罗琪琦插嘴问道，“君昊他……表现还可以吧？”

    许凝突然明白过来，罗君昊之所以进了沈氏，并不全是因为她恳求沈承泽的缘故，更多的一定是因为受了罗琪琦的拜托——不，应该说是冯楠生冯副市长的拜托。

    如果说到这时候许凝还没看现来冯楠生与罗琪琦的关系不一般，那还真是不一般的天真愚蠢了。

    但许凝气愤的是……沈承泽竟然顺势答应了她的要求，趁机要将她送走，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她送走？

    这么想着，心便郁郁地揪痛起来，孩子气地将身子坐得离沈承泽远了一点。

    沈承泽皱皱眉，一转念间便明白许凝心思，稍犹豫一刻，不为人察觉悄悄挪近身子，在桌下握住许凝的手，许凝心里不快，挣扎着不肯。

    沈承泽哪肯让她挣脱，加重手上力度，紧紧地攥住了她。许凝越发委屈，眼泪顿时便涌进眼眶里来，含嗔带怒地瞪着沈承泽。

    沈承泽恍若未觉，从容地回答着罗琪琦，“君昊十分努力，您大可放心。”

    罗琪琦松了口气，叹息着道，“那就好。那孩子……倔得很……”眉头蹙起来，似乎很是发愁。

    冯楠生柔声劝道，“慢慢来……”他示意罗琪琦，“咱们走吧，你得去吃药，咱们就别打扰承泽了。”

    罗琪琦回过神来，笑了，“啊……”她站起身来，“今天小凝第一次来，算我的。”

    沈承泽也不拒绝，笑着道，“那就谢谢了。”

    “两位慢用。”罗琪琦与冯楠生告辞而去。

    两人的身影刚消失，许凝立刻俯下头去，在沈承泽手背上重重咬一口。

    沈承泽叹道，“喂……”

    许凝抬起头，凶巴巴地嚷起来，“你为什么要送我走？为什么要送我去香港？”

    沈承泽将她抱在膝上，亲亲她的眼泪，“作为一个哥哥，爱上了妹妹，我太害怕了，所以想要离你远点儿试试……”

    许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副表情似乎在猜度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其实他刚一将这话说出口，她就完全相信了他……她太了解他了，他从小将她宠在手心，已然成为习惯，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宠爱有一天会变成另外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情……

    他如果没有被吓着，他就不是沈承泽了。

    “然后呢，你得到的结论是什么？”许凝轻声问道。

    沈承泽微微一笑，轻声道，“结论是……”他隔着衣服咬她胸前隆起的柔软。

    许凝有些发痒，吃吃笑起来。

    门外又是一阵轻微脚步声，沈承泽将她抱下来，低声道，“服务生上菜来了，人家可能都忍了好长时间了……”

    许凝脸一红，“又没人不让她们进来……”

    “这儿的服务生训练有素，知道咱们在里头亲热，绝不打扰……”沈承泽侧过头，在她耳下又亲了下。

    许凝冲他一笑，心里满是喜悦，沈承泽自从卸下兄长架子，似乎极为喜欢亲她，动不动就亲亲这里，亲亲那里……

    她很喜欢！

    两人磨磨蹭蹭地才将一餐饭吃完，这才起身去公园。显然沈承泽与里头工作人员早已交涉好，看到他俩来，大门十分默契地被打开，两人沿着便捷山道曲折向上，密林里置放着微弱路灯，许凝问道，“你猜公园里还有没有人？”

    沈承泽答道，“一定有，躲在角落里亲热着呢……”他将她揽到怀里，捧着她面孔，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许凝笑吟吟地看着他，“老亲我……你不烦吗？”

    沈承泽再重重亲了一下，“一点儿也不。”

    许凝静静地看他一眼，突然道，“你老实说，你亲过冯念琦了没有？钱蕊儿呢？或者还有……别的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沈承泽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怔了一下，斟酌着答道，“嗯……好像有……”

    许凝脸一沉，用力甩开他，一个人蹬蹬地向前疾走。沈承泽追赶上去，很努力地解释，“……你哥哥我是个男人……”

    许凝头也不回，硬邦邦地道，“我从来没以为你是女人。”

    沈承泽有些头疼，他完全可以全盘否认，但他不愿意欺骗她。他是个男人，且是一个商人，逢场作戏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有。

    一直到登上摩天轮，许凝也不肯跟他说话。他坐在她对面看她，她却打量着窗外。

    心里已经懊悔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还是忍不住傻傻地问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