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就来了,此时楚漠远正在为言溪换衣服,他已经为她清洗了全身。她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如同在他身上剜下的一刀又一刀一般!此时意识清醒过来,他才仔细的去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只恨自己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看到叶珩和言溪一起回来,看大他们亲昵的抱在一起,看到言溪身上的吻痕和咬痕,他就忍不住嫉妒得发狂。
叶珩已经无数次的提醒他,言溪身体不舒服,他却因为愤怒和被药性控制不清楚的意识而没有在意。
言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必须去调查清楚。她从宁静那里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醒过来之后,他将言溪放到床上,让陆璐过来为言溪检查身体。
陆璐一看到言溪,脸色一变,接着又诡异地看了看楚漠远,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复杂多样。楚漠远眉头紧蹙,只是冷冷地命令道:“我要她尽快好起来!”
陆璐不敢怠慢,再说,言溪的身体从小就是从她来照顾的,她太了解,为言溪处理了伤口,再替她检查了全身一遍,她就明白言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怀疑言溪到底和楚漠远是什么关系,甚至怀疑言溪是楚漠远的私生女,如今看来,不是了。
她身上的吻痕,咬痕,还有……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言溪是楚漠远的私生女,楚漠远怎么可能这么对她,再说,年龄也不对,楚漠远总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女儿了吧?
时间慢慢地流逝,窗外依旧阴雨霏霏,淅淅沥沥,小别墅却乱糟糟地经历了一个不平静的夜晚。直到凌晨的时候,言溪身上的温度才降下来。
言溪整整昏睡了一天,楚漠远不离不弃地在床边照顾了她一天。
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床头,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身体,她忽然发烧,他的心如同绷紧的弦,如同被人揪在了手心,又疼又窒息。听到她低低地仿佛哭泣一般的梦呓,他恨不得能凑到她嘴边,听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听到的,也只有她如同哭泣一般的嘤咛。
陆璐也在小别墅留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她又拿着药箱,要为言溪打针。
楚漠远一听到陆璐进来的声音,便立即起身,将言溪从床上扶了起来,她将的身体抬起来,让她轻轻地趴在自己的腿上,熟练的为她将裤子褪下一点点,当陆璐的针要扎下的时候,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算是安抚。
他记得,言溪最怕打针。
陆璐再一次为言溪量了体温之后,确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便走出房间。
楚漠远紧紧地看着言溪,发现她睡得安稳了一些,松了一口气。
“先生。”约翰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说道:“该吃晚饭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楚漠远就一直守在言溪的床边,如果不是约翰按时端着饭菜进来,恐怕他都会忘记自己该吃饭。
他快速的吃完,约翰便说道:“聂先生已经到了,正在书房等您。”
楚漠远起身,换了一身衣服,不安心地看了言溪一眼,吩咐约翰去厨房为言溪准备一些细软的食物,以备她醒过来的时候吃。约翰应下,便立即去了。
楚漠远出门,顺手将灯光调暗,将房间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