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死兄弟,肝胆相照多年,他们在战场上天衣无缝,怎么也会帮着魅狼敢这丧尽天良的事情?他妈的情分呢?
他怒急的在屋子里乱转,跟个困兽似得,不一会就慌里慌张的把手机捡起来,又拨通了VIWA的电话。
“找谁?”接电话是个阴冷的声音,他一听就愣了,“VIWA呢?”
“在关禁闭,半年!”
“我擦,你他妈的是魅狼吧?你是不是要对晨袭下黑手?你自己无情无义孤家寡人也就算了,为什么也要他变得那么凉薄?那伏羲图和私货还能想办法弄回来,你先别对他下手好么?”
“你是不是在外面蹦跶得太欢快了,也想进来陪VIWA?”
“……你他妈就是个禽兽,禽兽你知道吗?无情无义。”
“哼!”
电话那头,魅狼冷冷的挂掉电话,睨着已经被五花大绑在躺椅上的洛晨袭阴森的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冷呲。
“很厉害啊,看来你对那小丫头是铁了心的对吧?今天你能为她偷盗伏羲图让人作奸犯科,明天你是要为她杀人放火了吧?”
他语气酸溜溜的,有种被人背叛和漠视的沧桑感。
洛晨袭冷冷的合上眼睛,再不想跟他讲一句话。他已经被注射了药剂,动都没法动弹。他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只希望再次看到凌陌的时候不要认不出来。
“夜屠,你还在等什么?等太阳从西边出来么?”
魅狼顿了顿又朝一旁沉着脸的夜屠瞪了过去,他已经换上了白大褂,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要他亲自催眠洛晨袭他很难过,但让别人来催眠他更难过,他怕一着不慎就把他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令他成为魅狼手中的傀儡。
“老大,你干嘛要那么狠?一个人难得找到点寄托,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噢,那你是不愿意动手了?那么……”他看向了另外六位都跃跃欲试的催眠术,唇角泛起一抹阴森森的邪笑。
“我没说不愿意,我很愿意!”夜屠慌忙道,眼睁睁瞧着洛晨袭的脸色慢慢变得死灰。
洛晨袭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宇间的青筋在不断跳动着。他很怒,但在强势的魅狼面前不过是一介炮灰。
夜屠把他推到了手术间的仪器下,给他头上贴上了各种各样的细线。
选择性催眠不同于整体催眠,成功的话就只是把需要抽取的记忆删除,失败的话就是全部删除,彻底变成一个失忆的人。所以他不敢让别的催眠师下手,尽管他们个个都是业界的权威。
洛晨袭掀眸睨了眼夜屠,眼中透着淡淡的祈求。他此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想就这样被强制忘却。
“对不起,军命难违!”夜屠轻叹一声,开始对洛晨袭进行记忆存档。看到他越发黯淡的双眸,他死咬着齿关,仿佛在挣扎什么。
手术室外,魅狼一脸惬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难得的全程都在冷笑,会心的冷笑。
洛晨袭是他最驯服不了的野马,如果删掉了他那点刻骨铭心的记忆,从此以后他就为他所用了,怕是再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