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坦白

么耀眼，比在牧家的时候更好，我就想，她凭什么过的这么幸福？我恨她害死了你，所以，我不顾一切的，将她逼了回来，就像你‘死’后，我疯狂的报复她一样。”

    “可她一再的坚持，她没有做错，让我慢慢相信，也许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带着孩子吃了很多的苦……”

    牧竞尧半蹲在她身边，从地上捡起一枚星星。橙色的塑胶色彩已经变得很淡很淡，几近透明，那是她在五年前买的。手指摩挲了下，他握在手心。

    在新城的五年生活，他闭上眼就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凄苦。

    一个人大着肚子，走在街道上，被人欺负；生下孩子后，又要照顾孩子，又要赚钱养家；手术台上，生死一线……

    那些，都是他没有参与过的，她的痛，她的喜，全部的都不曾参与过。

    可即便是那样，她还是努力生下了孩子，并且好好的将他们的孩子带大。那样的她，又怎么会是恶毒的会想要杀人的人呢？

    他深深的误会了她，给她带去了痛苦，可她没有将恨发泄在孩子身上，还是坚持把孩子生了下了来。她的善良跟坚韧，让他怎么能不动心？

    “我爱上她，是因为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了。我想要将你放下，跟她还有孩子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他自嘲的笑了笑，秘密被发现后的愤怒平息了下来。心底的压抑有了突破，宣泄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爱谢安然远比他想象的多。

    谢安然肯放下芥蒂，与他再试一次，可他还是伤了她，他口口声声说过，会给她幸福，可还是再一次的，给了她痛苦，让她对他彻底绝望……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谈论对她的爱是怎样？他做了选择，注定的，他与她只能错过。

    “你回来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谢安然，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

    牧竞尧叹息一声，将辛渝的手握在手心，用纸巾将她指尖的鲜血擦干净，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辛渝，我选择的是你。我招惹了她，负了她，对她的亏欠只能放在心底。就像当年，我慢慢将你忘记一样，慢慢的，我也会忘记她。”

    他面容平静，可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他没有大声对她反驳，也没有责骂她将满墙的星星毁坏。但她听得出来，他在生气。气她触碰了他的底线。好在，他对她始终保有着那一份忍耐。

    她是害怕了，怕他觉得她没有谢安然好，转身离开她。

    她扑进他怀里，呜咽着，“竞尧，我知道你觉得对她有亏欠，我懂了……我不会再生气。我们一起把那些事情都忘记，等这件案子结束，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你不是说，要带奶奶去美国看病？”

    北城有着牧竞尧对谢安然太多太深的回忆，离开这里，她心底才不会恐惧。

    牧竞尧望着她渴望的眼，脑海中忽然浮现谢安然对他说过的话，眼眸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