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一看,正是贺寻打来的。她看一眼牧竞尧,按下接听键。
“礼物小家伙喜欢吗?”
“那是必须的。吵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得偿所愿。刚刚还拉着我在院子里面学车,到现在才肯歇下。”
对面传来闷笑,安然不见牧竞尧越加黑沉的脸,两人聊得断断续续。
忽然,安然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僵硬了下,脖子上有细细的啃吻,身体酥麻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牧竞尧搂住了她,从她身后吻着他的肩脖,大手从她脚踝往上摸起。
“嗯……”细细的声音从她鼻子里哼出,安然及时的忍住,但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听到了。
贺寻捏着的手收紧,眼眸顿利了起来,“安然,你在听吗?”他试探着问。
那边的电话很快被挂断,贺寻怔怔盯着手机,心底一抽一抽的痛,手指的力道恨不得将手机捏碎。
而另一头,安然已被牧竞尧死死的压在身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安然看到牧竞尧眼中冒出的火光。
“你当我不存在吗?谢安然,是不是我纵容你太久了!”他紧握着她手腕,安然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干脆放弃挣扎。
“牧竞尧,你吃醋?不过没有必要吧,别那么认真,现在是在幕后了,放轻松。”她一派笑嘻嘻的神情。
牧竞尧怒火更盛,“谢安然,你是真不知道吗!”
画室的事伤了她心,他自觉对她有愧,所以不逼她。她说想找辛渝死因,他配合她,但这不代表,他会容忍她跟贺寻再有往来。
每当看到他们互相通话的时候,那份熟稔叫他嫉妒。他们共有五年时光,他深深感觉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地位,而他,始终被她摒弃在外,看着她挂着一张面具一样的巧笑倩兮,走不进她心的一步!
安然再也无法忽视他眼底的炽热,侧开头去。
她都知道,她不是木头人,也有感觉。他对她开始呵护起来,关注她的每个表情,像每一个体贴的丈夫那样,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不许别人欺负她,不许别人说她一点不好,会送礼物讨她开心,努力做一个好爸爸。
那不只是逢场作戏,她能感觉到他的用心,心又酸又软,甚至有点点动摇。
可她还是犹豫退却了,因为,在他们的隔壁房间,那张张画像犹如烙印,刻在她心头。
一道墙,隔开的不只是两间房,还有他们彼此的心。
他对她,是所有物一样的感情,而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说到底,没有爱。
“牧竞尧,你起来,我们好好说话。”再重新面对时,她脸冰冷,没有表情。
牧竞尧不为所动,同样倔强的两个人对上眼,谁也不肯退一步。
未来城时的温馨,庭院外玩耍的欢乐,在此刻全部退去。
忽的,他低了头狠狠吻住她唇,用力嘬她唇舌,大手放开她手腕,却是开始撕扯她衣物。谢安然慌了,躲闪着。“牧竞尧,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