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责一个女人贪慕虚荣,忘恩负义。”
“那种事情不用太在意。”
“可是我在意。”江南认真的说,“瑾年,你知道吗?我看那个帖子的时候,听见你说当初的车祸是苏然幕后指使的时候,有多自责吗?”
“不该是那样的,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该让你一个人担负所有的一切,我也可以是与你并肩而立的木棉,我也有我的的铜枝铁干,我们可以分担寒潮、风雷、霹雳,也可以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生命那么长,你一个人什么都不说的去担着一切,会累的,而我也会心疼。”
陆瑾年大手轻轻的放在江南的头上,感慨万千,是的,他一直认为保护女人是男人天生的责任,她是他的女人,他就应该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那些会让她受伤,会让她失望,会让她难受的事情,他来承担就好。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那种笑容本来应该永远在她的脸上。
她是他女儿的母亲,他应该为她撑起一片可以微笑的天空。
但是,今天她却告诉他,那片天空也可是是她为他撑起,也可以是他们共同为这个家撑起。
“那么~”陆瑾年缓缓的开口,“你现在累吗?”
“还好。”江南抬起头望着他,目光流连在他眼角眉梢的疲惫上,“你累了吗?”
“嗯,很累。”陆瑾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温。
“那么我扶你去休息,葬礼的事,我来负责。”江南说,“我父亲那边警方还要将尸体暂时扣留一阵子,所以暂时不用操心,可以先办这边的事情。”
“嗯。”陆瑾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江南将陆瑾年小心翼翼的扶到自己的屋里躺下,开始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
然而,舜天的情况比江南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按照陆家的历史和传统,那天要请的人,政界商界军界一个都不能少,比他们的婚礼要麻烦很多。
陆瑾年并没有睡很久,只是小眯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江南苦着一张脸看着他,“果然家大业大,好多。”
“处理累了,可以休息休息。”陆瑾年在江南的身边坐下,江南将整理好的一些东西递给陆瑾年,“这一些我已经划分好了势力分区,需要你拿主意。”
江南说完,转身拿了一条薄毯子披在陆瑾年身上,“你这一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我现在去厨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那就做你最讨厌吃的面食。”
陆瑾年笑笑,“我非常期待。”
陆家的厨房食材一向很丰富,江南拿着菜刀转了一圈才确定做一碗南瓜盅,一份萝卜炖牛腩,一点小菜。
这一夜,陆家书房的灯直到黎明天亮都没有熄灭,江南和陆瑾年忙了一晚上,将舜天的往来势力关系网资料和要发送的文件整理清楚。
舜天虽然早就在陆瑾年的治理之下,陆鹏涛已经多年不理事务,但是陆鹏涛辛苦几十年在商界的声誉还在,尤其是陆家好几个大的项目都是和政府打交道。
陆鹏涛在政界的关系网和威望受中外多家银行看中,而到陆瑾年这一辈,陆家并不愿意更多的和军政两届交往,所以陆瑾年只是简单的顶了一个军内的称呼而已。
陆鹏涛一死,这些和军政牵扯非常深的生意自然会让往来的银行非常担心,所以有些预防针需要提前为这些银行打好,尽量快的减小陆鹏涛之死对舜天国际股价和投资资金的波动。
陆鹏涛的葬礼是在他死后第三天开始举办,陆鹏涛入住的是陆家早就买好建立的墓园。
会场由舜天旗下的酒店举办,整个基调沉痛而伤感。
江南,陆瑾年,陆萧琴穿着黑色的孝服迎接各路的商界长辈,江南只能看到很多人,真的很多。
有许多人都是早就深居简出,基本不再过问金融圈内的事情的老一辈,还有一些是金融新鄂慕名而来吊唁。
而另一些人则是过来探听舜天国际的虚实。
毫无意外的,刘家也来了,刘炎和长生跪在陆鹏涛的巨大的遗像前磕头,焚香,江南看见,刘炎眼中对陆鹏涛是类似于父亲的那种尊敬和悲伤。
柏邵晨和林再雪一起在刘炎之后,是其他人里最早来的一批,柏邵晨看着那张安详的照片,微微有些感慨,华沃和舜天在爷爷那一辈起就开始斗了,斗到他们这一辈,看到陆鹏涛走了,就仿佛觉得是一个时代结束了的感觉,或许陆鹏涛背后的那个时代早就结束了,但是看着商界的传奇真的消失了,这种感觉此时格外的强烈。
站了一小上午,陆瑾年见江南额头开始渗出薄汗,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小声对她说,“别让我在这里将你直接抗走,自己回房里休息。”
江南红肿的眼睛看向陆瑾年,“我没事,以前跑顾客的时候,走的路,站的时间比这个长的多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