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身上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仿佛带着使人心安的神奇力量,渐渐的,陆瑾年觉得他的头没有以前疼得那么夸张了。
迷迷糊糊间他的脑海中的画面不在像闪电一样的闪过来闪过去折磨他,而是渐渐的变成一幅又一幅的画,虽然仍然模糊难以分辨面容,至少可以看出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是又如何!”
这样的厉声反驳惊得陆瑾年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
刚才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得对话是什么?
什么孩子?什么打掉?
“怎么样?头还疼吗?”江南紧张的检查陆瑾年。
陆瑾年勉强自己勾起嘴角,“现在好多了。”
见天色有些晚了,陆瑾年想要站起来,江南却拉着他不依,“我们再坐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是我累了,所以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天黑了,风比较大,回车上休息。”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坐着。”江南用命令的口吻说完,从他的包里掏出车钥匙就奔向停车场。
陆瑾年靠着长椅揉捏着太阳穴,刚才在他脑海里闪过的那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孩子?谁的孩子?谁打掉孩子了?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在他到脑海里会无数次到闪过这样类似的画面?
他记忆中的那一片空白,陆家上下三缄其口的那段空白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说不能见人的秘密?
为什么,当听到孩子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特别的心痛?
很快江南将车停在了不远处,过来扶陆瑾年上车,陆瑾年的身子很重,现在的他身体比较不听话,江南几乎是用半边身子在背他。
这边离江南的家近,江南直接将车开到了自己公寓,扶陆瑾年上楼休息。
江南一打开门就发现果果站在门口灿烂的笑着,“妈妈,糖糖,糖糖。”
江南气喘吁吁的说,“果果,爸爸病了,我们带爸爸去休息好不好?”
果果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陆瑾年苍白的脸,乖乖的让开,江南扶着陆瑾年上床,脱掉他的鞋子,让他好好休息,果果乖巧的拿着自己的小花洗脸帕给江南,江南对她说了声谢谢果果,将湿湿的帕子拧干一些替陆瑾年擦拭他额上的汗珠。
“怎么还是这么多汗?真的不要紧吗?”
果果爬到床上,学着以前自己发烧时,江南的样子轻轻的拍着陆瑾年,“乖~乖~”
陆瑾年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抓住果果的手放在唇边,“爸爸听果果的话,很乖。”
江南真是又气又无奈,这种让人焦心的时候,他还开玩笑。
陆瑾年也抓住江南的手,将指尖放在唇边轻轻的印上一个吻,“你喜欢吃醋,必须公平才行。”
江南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果果亲昵的搂着陆瑾年的脖子似乎是想安慰他。
后半夜,陆瑾年休息够了,瞬间生龙活虎,然后果果被他无情的扔回房里,江南被吃干抹净之后,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怀里,剧烈的喘气,恶狠狠的质问他,“陆瑾年,你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假装生病的?”
“这个想法不错。”陆瑾年一个翻身再次将江南压在身下,“不过现在先把前几次你欠我的补上,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很快,安静的房间内呻吟声与喘息声再次完美的融合成一曲欢愉的赞歌。
第二天,江南腰酸背痛差点起不了床,以前他在这方面就各种阴险狡诈,没想到两年之后他根本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哼哼!江南不满的哼哼。
“你在哼哼什么?”陆瑾年将果果抱到自己腿上,一边喂她吃东西,一边问。
“哼哼某人衣冠禽兽。”
“那么今天晚上我做一次正人君子?”
“不要。”江南傲娇的说,“做禽兽挺好,正人君子都禽兽不如,我不喜欢。”
这一次陆瑾年真的绷不住了,笑出了声,果果撅着嘴,疑惑的目光在江南和陆瑾年之间来回的游荡,爸爸妈妈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做禽兽挺好的吗?
“妈妈,我也要做禽兽。”
江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不用做了,你就是一只小禽兽。”
禽兽父亲的女儿,当然是小禽兽。
“我是妈妈的女儿,我是小禽兽,妈妈是大禽兽。”
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的江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果果不懂的看向陆瑾年,无辜的小眼睛仿佛在问,“爸爸,我说错了吗?”
陆瑾年背过身笑了个痛苦,这才对小果果说,“没有,果果说的一点都没错,妈妈在床上比爸爸可禽兽多了。”
“陆瑾年,不许教坏果果。”江南瞪着他,使劲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