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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的头七过了后,族人便在祠堂商选下任族长的人选。这族长竞选,沈氏族里是有规定的,族里最高辈分的人才有参选资格,由族里的人投举,票数最多的当选,不以年龄居大而袭制。
如今族里辈分最高的有三个,一个是大房的沈全立,另两个是三房的两兄弟沈全述和沈全多,二房长便是沈丘山的爹,早两年殁了。
大房沈全立的小儿子是青山岭村的村长,自然有人看在村长的面上投举一票;三房的沈全述是村里学堂的夫子,中过秀才的,为人德高望重,也有不少投票;三房的沈全多是族里最有富有的,私下花钱拉票,票数也不少。
村长沈丘田和低一等辈分的四房长五房长作为公正人,统计投票数。
结果出来了,三房长沈全述投举人数最多。
全场一片哗然,有意料之中的,有不满的,有抱手观望的。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时,大房的沈全立腾地站了起来,气愤地大声嚷道:“就凭丘田是青山岭的村长,这族长的位置就该我坐。”他对这个族长之位就势在必得,这样的结果,一定是有人从中作假。
顿时,人群里一片安静,近两百双眼睛都盯着沈全立和沈丘田身上打转,想听听村长跟他爹是不是一样的心思。
沈丘田脸色涨红,极为尴尬,却只是站着不言语。
沈全多的大多数投票都是花钱拉来的,对于自己能否争到族长之位他多少有些自知之明,但叫他不努力一把他怎会甘心,不然钱不是花白了?
此会子见大房嚷起来,他也跟着嚷起来:“我的票数也不比大哥少,大哥能当族长为啥我不能。如果因为丘田是村长,大哥就该坐这族长这个位置。族里修祠堂,学堂,作坊,还有每年族里的公费属我出份子最多,这个咋不算上?”
沈夫子听完堂哥和弟弟的话气得胡子抖动,这族长的位置不单干系到他这房或他个人的荣誉,更是关系到整个沈氏家族的兴衰存亡,他怎可让族长之位落入这等无德之辈手中。
一时各个当选人的拥护者也都站起来吵吵嚷嚷,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作为公正人的四房长见沈丘田不说话,便站出来压场:“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并以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争得耳红脖子粗却不得法,这会见公正人出来说话,便都安静下来,听听他怎么说。
四房长扫视一眼全场,缓声道:“咱们沈氏族里竞选族长的规矩是什么?可有谁还记得?”
这时,有十几人同时站起来,齐声道:“票数最多的当选。”
四长房点点头,又道:“那如今数哪位房长的票多呢?”
这会子三分之一的人站了起来,回道:“沈夫子。”
四房长又点点头,肃起脸道:“既然数沈夫子票数最多,那这族长之位当是沈夫子的,其他人为何有异议?”
这时,支持沈全立或沈全多的人就都噤声了,可不是这回事么?他们瞎跟着嚷啥?
大房长本以为四房长会为自个说话,结果竟然当场甩他脸子,他刚歇下去的气这会子又提了上来,指着沈夫子质问道:“哪个晓得他有没有弄虚作假?”尖锐老态的声音刺得人耳朵发痛。
沈全多也大声附合道:“就是,哪个能保证没有作假?”他丝毫不为自己花钱雇票而惭愧。
沈夫子冷眼看着大堂哥和自个的亲弟弟,还是不言语。
沈丘田这会子也觉得他爹有些不太像话了,僵着脸道:“爹,莫闹了,这投票都是大家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么?”
沈全立见自个的儿子也帮着旁人,怒极反笑:“这就是我沈全立的儿子啊,哈哈哈……”他仰头朝上大笑起来,身体晃了两晃,当即晕死了过去。
场面顿时又混乱起来。
沈夫子朝四房长使了个眼色,他会意,急忙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见喧哗声低下去了,转头对抱着沈全立的沈丘田道:“你先抱着大哥回去瞧大夫,这边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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