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他什么都不想说。
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给好言好语的日子什么才是个头。
云飞澜对着祖父道:“三娘子那天受惊太过,拼着命见到我就病倒了,现在也不能见人。”
云启哲上前道:“澜哥,你真要分家吗?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利啊!”
名声,现在还提名声,云飞澜满眼嘲讽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父亲。
轻轻地道:“父亲,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母亲托人给我送了一样东西,你想看吗?”
王夫人马上就瞪圆了眼睛,谁给他东西了,忽然醒悟说得是前夫人一下子就惊恐起来。
“你们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这个文书吗?祖父、父亲我累了,给我一条活路吧!”云飞澜痛彻心扉的说道。
像是揭开了最后一层纱布,露出了里面腥臭的伤口。
最呱噪的王夫人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感激不尽,我只求父亲出具一份和离书给我母亲一个解脱。”
“我情愿只要我母亲一半的嫁妆,只想带着琉璃科儿他们清静度日。”云飞澜淡淡的一番话说完,就掏出那份口供给了云启哲。
王夫人在一旁心情起起伏伏悲喜交加,斜眼看到那份口供,脸色大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云老爷是早就见过,这种情况下也是尴尬的扭过头去。
云启哲慢慢的翻看这份口供,虽然他一直不想面对云飞澜兄妹几个,他们的存在总是提醒自己当初的卑鄙。
但他并不想他们死,尤其是澜哥曾经是他的长子,对他的出生他曾是那么的喜悦。
甚至在这个庄子里,他们父子也曾也渡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
直到那惊天巨变下,他的软弱自私害死了秋娘。
王夫人一听到云飞澜的话恨不得马上就同意,秋娘都死了,给他一份和离书有什么!还能落下一半的嫁妆多划算啊!
云老爷看着王夫人贪婪的眼神,暗自叹息这个鼠目寸光的无知夫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云启哲把那份口供收起来递给云飞澜,口气温和道:“澜哥儿,虽然分家了但还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晋王那里是个好差事,好好干,那份和离文书我会给你的。”
说罢扭头就走了,王夫人脸色仓皇的赶紧跟了上去。
云老爷长叹一声道:“等你妹妹好了带她来看看我,没事来陪陪祖父,你们都是我云家的好子孙委屈你们了。”
云飞澜低着头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家里人口多,祖父你多有操劳,请祖父爱惜身体。”
云老爷心里很难受,眼圈发红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心如刀绞般上不来气。
云飞澜紧握着祖父的手,就像小时候他的母亲、弟弟、妹妹再也不回来的那些夜晚,他总是抓着祖父的手才能睡着。
直到他独自上山学艺,独自一人打理生活琐事,他终于知道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这双手。
直到刚才那一刻,他终于明白琉璃在他出门前对他说的那句话“有舍才有得”
也许在外人眼里放弃一笔财富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因为这些许财物让自己亲近的人时时处在危险之中。
这永远不是合适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