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惊夜

过去扶她。

    她刚到时，云非鸢正坐在暖阁里，望着窗纸上自己的影子发呆，见到她来了也是愣了一下，才缓缓起身。

    用过晚膳，云非鸢挽住她的手，叫她坐在她身边。戚照怕碰到云非鸢肚中的孩子，便留了一分力气，轻轻靠在一边，问道：“姐姐怎么了？”

    云非鸢抬眸，眼中情绪复杂，回道：“你还肯叫我一声姐姐，我以为你叫都不愿意叫我了。”

    戚照垂眸望向她的肚子，情不自禁抬手去抚摸，道：“当初是妹妹不懂事，还望姐姐莫见怪。”

    云非鸢握住她的手，已有泪水滑落：“咱们姐妹，别说这样生分的话。林静来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在这府中能信任的只有你。”她抬手拭去泪珠，又道，“前两日回家可看过戚伯父了？真好，我怀孕八月有余，王爷说很快我的母亲就能来看我了。”

    戚照目光扫过和那时截然不同的样子，心中了然。雪盏早在之前便跟她悄声说过，云非鸢怀孕后样子有些奇怪，总动不动回忆以前的事情，还容易落泪。不过这些都是孕妇常有的事，所以雪盏也是没办法，只能请她来开导一些云非鸢。

    “姐姐别多想，妹妹一直是信任姐姐的。”戚照温柔的笑着，轻柔的帮着云非鸢擦掉泪水，“姐姐的母亲是快进来了，只是王妃的母亲只怕也快进来了。”

    云非鸢动作一顿，抖动着肩膀，道：“是啊，王妃也有了孩子，我的孩子生的再早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庶子。”

    戚照安慰道：“姐姐别伤心，若王妃这胎是个女儿，那也不过是个嫡长女，若是个儿子，也非长子。”她笑的轻松，放轻了声音，“论姐姐的福气，这胎定是个小世子。”

    云非鸢叹口气，提到孩子却又望着窗外出神：“我倒希望是个女儿，虽非嫡女，却是长女。日后也不会太不得重视。”

    戚照往那边一瞧，道：“姐姐别说这样的话，是男是女，咱们都喜欢。”

    云非鸢情绪渐渐平静，道：“我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戚照扬了扬脸，问道：“谁在外头？”

    外边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立刻进来，显然是很急的样子。戚照一瞧，是自己身边的小德子，小德子跑的满头是汗，此时正喘着粗气，打了个千道：“娘娘，云侧妃，成宜殿内灯火通明，王妃早产了！”

    戚照徒然一惊，已然起身向外走去，声音尖锐，问道：“可有告知王爷？”

    小德子低头，回道：“王爷已经赶过去了。”

    戚照点点头，回首朝着云非鸢道：“姐姐且坐着，我去看看。”

    云非鸢一反常态，坚定道：“不，我随你一起去。”

    戚照拗不过她，只得道：“产房血腥气重，姐姐若去了只怕不详。”

    云非鸢急道：“我若不去，总放心不下。照儿，你说，是世子还是郡主？”

    戚照微顿，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世子还是郡主都是对咱们不利的。”

    云非鸢叹口气，道：“所以我更要去，我去了王爷才能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戚照无言以对，深深地看了云非鸢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