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诗约莞尔,“揭下他的仁皮面具,他就无法暗中搞鬼。”
……
与墨太后的寿宴规模相比较,自然是圣寿宴略胜一筹。燕国皇帝说了一番开场白,君臣、宾主同饮第一杯酒,寿宴正式开始。
燕国皇帝已经得知,精绝国国师亦在殿内,特意点名。
沈绯起身,行了一个国礼,不卑不亢道:“绯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而是不愿招惹桃花,望皇上见谅。”
“国师年纪轻轻便贵为国师,得贵国皇帝器重,加之仪表堂堂,招惹桃花在所难免。”燕国皇帝笑道,“今日得见国师风采,实为荣幸。”
“皇上过誉。”沈绯淡淡道。
在众人听来,燕国皇帝这番话,对沈绯是大大的褒扬,灰常地看得起他。
在燕国文武官员的眼里,沈绯好比御王,权倾朝野,睿智善谋,只是沈绯没有庞大家族的根基,也没有赫赫战功在身,一身荣华富贵全仗皇上的恩宠。因此,沈绯的风光荣宠并不会多么长久。
文武百官不必送寿礼,若要送,攀比之风势必越刮越猛,不过,几个皇子是要聊表心意的。之后是诸国使臣献上寿礼。献寿礼的环节并不严肃,随意就好,因此,谁要献寿礼便走到御前。
席间觥筹交错,无论君臣,都是推杯换盏,尽兴地吃喝。今日的宫廷舞蹈还算有点看头,对明诗约来说,就算是没新意,也算有点大场面,展现了大燕国的繁华盛世。
杜轻轻悄声道:“我听祖父说,江南的盐道官员喜获一个宝物,稍后礼部侍郎会献给皇上。”
明诗约好奇地问:“是什么宝物?”
“我也不知,不过听祖父说,江南一带有传言,是天降神迹,永葆大燕太平盛世。”
“这么神奇?”
明诗约多少知道,古代的什么神迹,什么上苍的预示,什么天意,大多数是人为的。
果不其然,舞伎退下后,礼部侍郎郭大人走到御前,以恭敬的姿态道:“皇上,江南盐道官员托微臣献上寿礼。这份寿礼不是一般的寿礼,而是上苍的恩赐。”
“哦?上苍的恩赐?”燕国皇帝开怀道,“呈上来。”
“呈上来。”
郭大人吩咐侍从上前,但见那侍从捧着一个金漆木案,上面盖着红绸,刻意制造神秘感。
众人好奇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红绸上,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称之为“上苍的恩赐”?
郭大人并不急着揭开谜底,而是侃侃而谈:“皇上,半个多月前,江南百姓在一条大河边发现一样宝物。这宝物被河浪冲上河岸,虽有泥沙遮掩,但掩不住宝物自身的光芒。官府得知消息,立即赶到河边察看,之后把宝物带回官府。”
说到这里,众人对这宝物的好奇心更大了。
“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是何宝物。”墨太后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含笑催促。
“是,太后。”郭大人道,接着一把揭开红绸。
霎时,大殿里所有人都被这金光闪闪的宝物刺到了眼,因为,这宝物的金光实在太强烈,不输正午的日光。这是什么东西?满身涂以金色,却奇形怪状,看着像千年龟,却又有点不同。
郭大人解释道:“皇上,太后,此乃以足金浇铸的鼋,鼋只在江南一带的河流才有。”
墨太后问道:“哀家倒是知道一点鼋,自古以来鼋是吉祥之物,可是河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只以足金浇铸的鼋?着实奇怪。”
“若是一只活生生的鼋,便无稀奇之处。江南河流突然出现这么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鼋,便是天降神兽。”郭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太后,这只金鼋的后背有明显的刻纹,粗略看来,是两个字。不如劳烦御王和丞相谢大人过来一瞧是什么字。”
“还有字?什么字?”有官员道。
墨战天和谢丞相上前观看,虽然刻纹歪歪扭扭,而且凌乱,但分明可以看出字样。
谢丞相道:“皇上,太后,金鼋的后背确有两字,昭和。”
墨战天也如是说。
昭和是燕国现行年号,江南河道出现金鼋,鼋的后背刻着“昭和”俩字,不是天降神兽是什么?
郭大人道:“自从金鼋出现,江南百姓皆道,在圣寿之前天降神兽,寓意太平盛世,更寓意皇上乃天命神授,是真龙天子。”
闻言,燕国皇帝龙颜大悦,“说得好!”
如此谄媚之语,如此天降神迹,哪个皇帝听了不会开心?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赞美的话,九五至尊更喜欢。燕国皇帝吩咐赵公公收下金鼋,把这只天降神兽供奉在太极殿。
接着,格兰王子亨利上前献寿礼。明诗约心想,他会献上什么样的寿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