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拽外加腹黑,这牛魔王果然是燕国第一坏淫!
“发什么呆?”墨战天的五官在影影绰绰的暗影里格外的冷峻深刻。
“王爷为什么杀徐媚?不怕皇上和太后责难吗?不怕太过跋扈张狂而招来皇家的忌惮吗?”
“你想知道?”
“你想说,我就洗耳恭听。”明诗约懒洋洋道,才不会被他反将一军。
“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就告诉你。”他诱哄道。
她不屑地“嗤”了一声,坐在最舒适的软垫上,把他推向一边,“过去一点。”
见她占了自己的位子,舒适地靠躺着,还拉了雪山灵貂毛薄毯盖着双腿,阖目休憩,墨战天握紧拳头,却又慢慢松开。这女娃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当自己是冤大头吗?
他凑过去,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明诗约睁眼抬头,撞到他的头,“哎哟……你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
墨战天目色清寒,“你占了我的宝座。”
她摸摸“受伤”的头部,“女士优先,你娘没教你吗?”
他俊眸一暗,眸光陡然变得阴鸷,猛地拽起她,把她丢在一边,自己则优雅地坐下。
她不甘心,迅疾地抢位子,却慢了一拍,正巧坐在他大腿根部——
坐在他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Duang……Duang……Duang……
他目龇欲裂,炙热的呼吸好像要烧了她,充满了魔性的眼神好像要生生吞了她。
明诗约也有点尴尬,不过她可不想认输,就硬着头皮坐着。
坐在人肉垫子上还是挺舒服的,不过这尴尬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马车颠簸,她的屁股会有小幅度的移动,磨来磨去,这个,那个……老天爷作证,她不是故意的,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她如芒在背,感觉盯着自己后脑勺的两道目光如刀如剑,会劈开她这颗脑袋。
墨战天的俊脸越来越黑,因为,他不喜欢被一个小女娃影响情绪,他要绝对地掌控自己的一切,可是,他的身躯竟然起了一点变化!二十二年来,他从来不近女色,竟然因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娃而破功!
他怎能不怒?都被这个该死的小女娃给毁了!
明诗约的心咚咚咚地跳动,你妹的,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被女人滋润过呀,这也能有反应?
“腿酸了,你的腿下去!”她往下挪了挪。
“我的腿也麻了。”他“乖乖”地把双腿放下去。
这下好了,两个人并排坐着,像天天向上的好学生。
过了半晌,车厢里的低气压才回到正常的水准。
“既然王爷为了我说出严惩太子侧妃的话,既然王爷捎我一程,那就不介意为我做第三件事,哦?”明诗约弯唇浅笑,忍不住想他为什么帮自己,不过,这牛魔王的心思呀,你别猜,因为永远猜不透。
“你想做什么?”墨战天剑眉微挑,这小女娃一动歪脑筋,某些人就要遭殃了。
她神秘地笑。
离太尉府还有两条街,御王的马车赶上前,与明家的马车并驾齐驱。
前面不远处要拐弯,明诗约蹲在车夫旁边,匕首脱手飞射出去,刺入明家拉马车的骏马。与此同时,一块黑布从墨战天的手里飞出去,裹挟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正好罩住马头,遮住了骏马的眼。
骏马受伤,凄厉地嘶叫,癫狂地往前狂奔。
马车里的人颠得前俯后仰,惊叫连连。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而且太快,车夫来不及控制住骏马,砰的一声巨响,“失明”的骏马硬生生地撞上墙壁,倒地不起,马车四分五裂,那四个人摔跌在马车的残骸里,惨烈地嚎叫。
徐氏叫得最大声,那声音就像被宰的母猪似的,“哎哟……怎么会这样……老爷,疼死了……”
明婉然和明婉君第二次坐在散架的马车零件堆里,那龇牙咧嘴、霉气罩顶的表情,特么的**。
明婉然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今日当真这么霉?
忽然,他们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一旁,一个女子趴在车窗上,耀武扬威似的笑。
“逆女!”明怀言快气炸了,这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明大人,明夫人,你们这把老骨头,没摔坏吧。”
明诗约讥笑,做了“好事”,要让对方知道是你做的,把对方气得五脏六腑移位,那才叫做爽!
他正想开骂,忽然发现,这马车有点熟悉,好像是御王的马车。
怎么可能?这死丫头怎么会在御王的马车里?
这一摔,不会摔坏了脑子、摔花了眼吧,一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