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然儿臣如今也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同贵妃娘娘说话了。”
舒贵妃面色僵硬,笑都笑不出来了,“不必了,你四姐姐的身体向来是由太医院的刘太医照料的,本宫一会儿就宣他过来,这里便不牢你操心了。”
“那怎么行呢!”慕容远丝毫不退,“虽说不一定是什么大症候,可到底是不好,耽误不得。贵妃娘娘莫非是怀疑儿臣、以为儿臣要对四姐姐做什么坏事不成?”
“哪里哪里。”舒贵妃忙敷衍道,可心底里却是把慕容远很了个透底,她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任意拿捏的了!
该怎么打发她呢?
向来顺风顺水的舒贵妃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
慕容远却在这时叹息了一声,面含委屈的说道:“既然贵妃娘娘不愿意,那儿臣就不打扰了。还请贵妃娘娘早些传太医来替四姐姐看看才是,儿臣只盼着四姐姐能高高兴兴的出嫁。”
舒贵妃一趟这话心顿时落到地上,忙附和道:“那是自然。”又破天荒的说了许多好话,总算是将慕容远送走了。
舒贵妃亲自将她送出正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后,又派了宫女去门外守着,这才转身回了正殿。
初夏已经安抚住了慕容宁,见她进来忙迎上前来,“五公主这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舒贵妃冷笑连连:“左右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初夏却并不这么想,“可她巴巴的跑来给您请安,又找了太医过来,难不成真是担心咱们四公主的身体?”
“谁知道!”舒贵妃一边往里走一边撤掉身上的长袍,满脸的不屑,“你别忘记了,她可是玉倾城的女儿!这母女两个,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就算玉倾城没有亲自教养,可那死丫头毕竟流着她的血……”
听了这话,初夏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初夏时节,日渐炎热,她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
舒贵妃却不愿再提这个话题了:“宁儿如何了?”
“好歹没哭了,奴婢命人煎了安神的汤药,屋子里也点了安息香,四公主看着像是平静下来了。”初夏心有余悸的说道。
自来就知道慕容宁性子娇蛮,小的时候倒是觉得可爱的紧,可人渐渐长大,脾气也变得更大,这一撒泼闹僵起来,竟没有人制得住她!
舒贵妃也愁这个:“她这性子,本宫护着她还好,可若是哪一日本宫也护不住她了,可怎么办?”辅国公府门第虽高,可到底不能同天家相比,她的宝贝女儿下嫁过去,单辟了公主府独居,也算还好。郑明佑又是庶子,在慕容宁面前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她的宁儿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婚期定在了八月,还有足足三个月之久,到那时只怕——
眼下最棘手的,却是怎么把宁儿的事情瞒过去。
舒贵妃坐下来沉思了会儿,突然高声喊着初夏,“拿着本宫的令牌,你亲自去宫外找个大夫,开一副药——务必要做的隐秘,且不能伤了宁儿的身子。”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