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欧阳懿一直盯着苏一心,心中满满的好奇,却不知从何开口。
苏一心瞥了他一眼,若是再不开口问的话,只怕会憋坏了他吧?
不过,再让他憋一会儿吧,谁让这一切的麻烦都是他带来的呢?
苏一心坏心思地想着。
“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欧阳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何这么问?
待苏一心瞧见了他眼底的小心翼翼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颤。
这些年来,可怜的人不只是她一人。
他又何曾不是?
虽然他有疼爱自己的皇祖母,有一直任由他玩乐的父皇,可是他心底积压着的屈闷从未有人懂得,他需要的,想要的,从未有人理解。
他们是同类。
“没有。”苏一心伸手,附上他的大掌,“懿,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做,我始终是我,是欧阳懿的娘子。”
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欧阳懿的心头软的一塌糊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知道皇祖母是为了他好,皇祖母所为皆是为了他着想。
但是,他不希望这一切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上。
上一次的计划,已经让她受了委屈,他不远让她再受同样的委屈。
而这一次皇祖母为了证实苏婉清假怀孕一事,竟然还想着将她拖下水,他怎能允许?
“我知道。”欧阳懿俊脸浮现笑容,将她搂在怀中,“今生,我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
苏一心眯着眼睛,笑得似只小狐狸似得,“要是我想松开你的手呢?”
欧阳懿的脸色顿变,龇牙咧嘴地威胁道:“你敢?我就将你绑在我的身边,不让你离开半步。”
苏一心撇撇嘴,真是过分的男人!
夜里,欧阳懿侧身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儿,悄然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了门。
“爷,一切已经计划妥当。”大洋悄然上前来。
欧阳懿掩上门,“无心,好好保护一心。”
“是,爷。”
欧阳懿带着大洋出了王府。
茗香楼内,慕容天朗正在悠闲地品茶,赏舞。
看到欧阳懿进来,就笑了,“还以为你还要一个时辰。”
欧阳懿没搭理他,摆摆手,示意舞姬退下,在一旁坐下,“事情调查得怎样?”
“我发现何何家在生意上越发顺畅。”慕容天朗突然卖起了关子。
欧阳懿却没吭声,害得慕容天朗这关子卖得无趣,撇撇嘴后,才接着说,“何家老二着重发展粮食以及布料。可是近来,他与彝族那边的人有了联系。”
彝族的地段环境问题,是不适合发展种植业的,而何家老二注重粮食的发展,不应该找到彝族才对。
“还记不记得前年彝族进宫给皇上的那一个花瓶?”慕容天朗眼底上过一丝阴翳,问道。
欧阳懿顿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何家想要进军陶瓷业?”
慕容天朗点点头,“陶瓷在南夏不甚发达,这与当地的土壤有着很大的关系。而如果何家在皇上面前争取到了陶瓷发展的绝对领导权的话,只怕南夏京城的经济命脉将会由何家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