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杰当着监工,对自己一家倒还是有好处的。
“小姨,你想想,我家霏霏可还是在皇后哪儿,我家爷一向走的也是皇后的路子,这让皇后知道了,我哪里有好果子吃……就算皇后平时再怎么不管皇上的一些事,可她毕竟是个女人。
而且她管不了皇上,难道还发作不了咱们?小姨我和你透个底吧,别说皇上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怕年纪小些,我也是不支持欣悦进宫的。
我们那都是纯朴的孩子,京城那些贵族妇人的心思,不是说难猜,而是简直是太龌龊了,至于宫里,那更加是表面看着光鲜,可实际上,那是最最没有刀光剑影,但又充满暴力,血腥,无耻的地方。
我偶尔进宫都吃不消,怎么可能送欣悦进去的,想要长久富贵,我也不能拿欣悦的命来换。”
容月说了一大堆,感觉到口渴,便端起了茶碗,灌了一大碗,然后从一边的茶壶那里又倒了一杯继续喝。
而一边的许燕便思量开了。
应该说,来之前袁天柱也有和她说过的,倘若这容月不愿意帮着举荐,那让她容月介绍一个京城的富家子弟。
最好是那种王公之家的庶子,已经分家出来的那种。
也不用太有银子太有米的,但得和贵族之家稍微有点关系的。
最好呢,还是和南洋的那些有点连系的,到时候,帮着欣悦介绍,以后也好方便他们的生意。
袁天柱觉得,这容月这么一个粗俗的生意人都可以嫁给国公爷,那么,自家宝贝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嫁个普通贵族人家的庶子已经很委屈她了。
哪里还有自家女儿不能嫁的?
而相对袁天柱,许燕的脑子就清醒多了。
当然了,她也是刚才才想到一点的,那就是容月嫁给国公爷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皇帝一早就想把西南的军权给夺回来了。
所以,才有了容月高嫁给国公爷这一事。
毕竟,容月其实是姓叶的,压根不姓花。
当祖父的把军权给自己的孙女婿,好像挺正常的不是?
至少为了这步棋,皇帝已经安排很长很长时间了。
虽说京城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像皇帝这样,可是,就像容月说的,她都吃不消,更何况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由于袁天柱的生意不错,因此,欣悦可以说是在富贵窝里大起来的,再加上家里也是只有一个妻子,上无公婆,下无小叔姑子的,更加没有妯娌,所以,别说欣悦的宅斗是零,哪怕是许燕也是如此。
许燕相信,容月不想得罪皇后,危害到霏霏是真的。
她也相信,容月也是为了欣悦好。
毕竟,皇帝佬儿的年纪也确实摆在哪儿。
至于之前男人说的,要不要给女儿找个贵族人家的庶子,她有点纠结了。
倘若碰上一个像国公爷这样的,自然也是女儿的福气,可是,一般贵族人家的孩子,纨绔子弟多过上进子弟的吧?
她不敢冒险。
赢了,自然是最好,可万一输了呢?
京城这么远,想为女儿出头,也不是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