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怀着如此悲壮的心情,秦晚拖着自己的行李,坐上了的士。
视死如归地给师傅报了个地址,秦晚一脸悲怆,坐在车后排一动不动。
的士师傅不住地从后视镜上偷看秦晚。
的士开出了机场,开上了高速,师傅忍不住用潮汕话同对讲机里的另外一个人聊起了八卦——
“我和你讲,我今天搭的这个女仔脸好黑,你说是不是和我一样,也炒股?”
“谁知道呢,搞不好只是情路不顺……”
“嗯,看她印堂发黑,是有这么点样子……”
秦晚低着头在后头刷手机,心情十分复杂。
半个多小时后,目的地抵达了。
师傅看了一眼里程表,回头对秦晚说:“一百二。”
秦晚掏出钱包付了钱,又要了□□,这才下车。
的士师傅很善良地下车来给她拿行李。
秦晚道了谢,想了想,说:“师傅,我不炒股,而且单身。”
在的士师傅精彩纷呈的脸色中,秦晚默默地拉出行李箱的拖杆,往小区大门走去。
的士师傅就站在车边目送秦晚远去,僵直的身影有些萧索……
拖着箱子进了小区,秦晚心想——
哎,又没钱炒股又没对象情路坎坷一把的,的士师傅会不会鄙视我啊?
————
秦晚乘坐电梯上了22楼。
来到2203房,秦晚按下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敷着面膜的张婧过来开了门。
“一下飞机就过来,有这么想我吗?”
张婧说着,将秦晚迎进门来。
把行李留在门边,秦晚自觉地换了脱鞋,轻车熟路地到厨房去倒水喝:“是的,四天不见面,想死你了!”
“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别说这种让人喷面膜的客套话了!”
张婧僵着一张脸吐槽。
秦晚先灌了自己两大杯水,这才回头过来看向张婧。
“婧婧,我们的新总监上任了。”
秦晚说。
张婧嗯了一声:“我知道,你说过的。”
秦晚叹了一口气:“他就是祁东学长。”
————
“什么?!”
张婧的表情裂了,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扶正自己脸上的面膜,埋怨秦晚到:“这种重磅消息就不能等我敷完了面膜再说吗?!”
秦晚嘴角抽了抽,上前来一把将张婧脸上的面膜扯下来:“得了得了,你这么美,别瞎捯饬了!”
“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天天保养老样子,三天不保养样子老!我们都是奔三的人了,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张婧一边抱怨着一边轻轻地按摩自己的面部。
秦晚朝张婧翻了个白眼。
张婧又是洗脸又是擦水擦精华乳液地捯饬了好半天,这才消停下来。
捧了一杯水在秦晚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张婧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说那个祁东成了你上上司?”
秦晚重重地点头:“嗯!”
张婧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到秦晚耳边神神秘秘地问:“祁东……是那个祁东吗?”
秦晚再次点头:“是!”
张婧咬咬下唇,第三次确认:“……就是那个,被你酒后乱性,给吃光抹净了的祁东?!”
秦晚石化了。
————
别人的大学生活,大概都是自由而愉快的。
而秦晚的呢?
每每提起在国内读的那两年大学的生活,秦晚都有一种往事不堪回首风雨中的感慨。
当时怎么就能那么中二那么臭不要脸呢?!
秦晚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追祁东学长追得满学校都是的女生居然是自己!
女追男追不上也就算了。
她秦晚居然在祁东的毕业临走的前一晚,领着一干好兄弟把祁东灌了个烂醉,然后乘着夜色和酒兴,把祁东给办了!
噢,光是回想一下都觉得好丢脸!
————
看到好友默默地抬手捂住了脸,张婧十分体贴地伸手过来在秦晚的肩膀上拍了拍:“呐,事情做都做完了,咱们就不纠结了哈~”
“我不纠结以前的事啊!我纠结的是……以后怎么办啊!”
秦晚有点想哭。
早知道今天祁东要变成自己的顶头上上司,她秦晚当年就应该按捺住骚动的魔爪,别动他的清白!
张婧噎了噎,然后提议:“要不……咱们换个工作?”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总觉得丢了现在这份工作有些可惜……”
听到秦晚这样说,张婧点了点头:“也是,像你现在这样的,每天九点上班六点下班,不用加班还拿高薪的工作,的确是不太好找。”
钱和尊严二选一,那当然是选钱啊!
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的闺蜜二人,面面相觑,一同沉默了。
————
好久时间过去后,张婧打破了沉默:“呐,也许是你想太多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人家祁东可能不记得你了?”
秦晚有些认同地点点头:“也是……这一转眼也六年过去了……”
“再说了,他大学毕业之后不是出国读研去了么?美帝是不是?像他这样放之四海皆男神的人,美帝的大美妞们能饶过他?”张婧殷殷善诱,“想来他在美帝困觉过的妞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能还记得你?!你这还是酒后,搞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过这么一回事!”
秦晚几乎要被张婧说服了:“一定是这样!”
张婧揽住秦晚,给她吃了最后一记定心丸:“你先去上班!要是觉得不对咱们就辞职!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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