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
不等她说下去,长孙氏已是摇头道:“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无垢怎好直呼公主之名,传出去该让人说无垢不懂规矩了,公主的心意,无垢心里明白,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改变什么。”
韫仪被她说得答不上话来,摇头笑道:“我说不过你,就按你说的做吧。”
彼此一番笑语后,长孙氏起身道:“天色已晚,无垢不打扰公主歇息了,等做好冬衣之后,无垢再过来。”
“辛苦无垢了。”在将长孙氏送出去后,韫仪折身回帐,看到如意正折起送来的那件白狐毛披风,准备拿出去,她疑惑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如意随口道:“拿去扔掉啊。”
韫仪蹙眉道:“好端端了扔了做什么,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奢侈了?”
如意皱着小巧的鼻子道:“虽然这二少夫人表面看起来和善,温柔贤淑,但谁晓得她是不是包藏祸心,借送衣为名加害公主,以前在宫里时,咱们可没少吃新安公主的亏。”说到此处,她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不过眼下新安公主在宇文化及他们的手下,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也算是老天有眼。
吉祥深以为然地道:“不错,凡事小心一些为好,公主若是觉着冷,奴婢与如意这会儿就去讨些棉花来,连夜替公主做一夜夹袄。”
韫仪自她手中接过披风道:“长孙无垢与新安她们不同,你们大可放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任如意怎么说,韫仪始终摇头道:“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别多想了。”见韫仪执意如此,二人也没办法,只能暗自提防。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韫仪被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对已经站在帐中的如意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如意一边扶起她一边道:“听说是城楼那边出了什么事,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
“城楼?”韫仪喃喃重复了一遍,下一刻已是露出一抹惊色,“难道将军今日就开始攻城了吗?”
如意疑惑地道:“公主昨儿个回来后,不是说将军要等足七日再攻城吗?”
韫仪默然不语,按理来说,以李渊的身份是绝对不会食言的,可若不是攻城,城门那边又能出什么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催促道:“立刻替我更衣。”
在匆匆更衣洗漱后,如意扶着韫仪往城门处行去,昨儿个他们归来后不久,李渊便下令大军回到原处,所以从此处走过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还未到那边,便看到射程外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连李世民与李渊也在,皆抬头看着城头上,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城头上站了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人,粗略看去,至少有几十人,男女老幼皆有,一个个脸上皆充斥着慌张与害怕,有女子与小孩甚至哀哀的哭泣着。
奇怪,这些是什么人,为何会被抓到城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