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见宇文智及还有崔永忠带着一大队禁军侍卫朝这边奔来。
“该死,竟然醒得这么快!”裴虔通暗骂一声,道:“立刻将她带走,这边我来拦着。”
杜如晦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韫仪,低声道:“快走!”
崔永忠瞧见韫仪等人离开,连忙道:“宇文将军,那是晋阳公主,他们想逃走!”
“追!”随着宇文智及一声令下,那些禁军连忙往韫仪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然刚追了一路段路,便被人拦住,耳边更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被裴虔通这么一喝,那些禁军不敢妄动,停下了脚步,宇文智及见状,喝道:”一个个都耳聋了吗,给我追!”
“不许追!”两人各执一词,可是难为了那些禁军,不知究竟该追还是不追。
宇文智及面色阴沉地盯着裴虔通,“裴兄为何要这么做?”
裴虔通故作不解地道:“宇文将军何出此言?”
宇文智及轻哼一声道:“杜如晦乃是钦犯,你却带他入宫,被崔护卫发现之后,你将他与守门的打晕,现在……又准备将晋阳公主带走,裴兄,你过了。”
裴虔通早就对其看不顺眼,这会儿听他教训自己,更加不快,冷声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理由,你不必多管!”
宇文智及面色一寒,待要说话,忽地听到一声悲呼,紧接着崔永忠面色狰狞地奔出来,一把揪住裴虔通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是你!是你纵容杜如晦杀了公子是不是?!”
宇文智及豁然色变,惊声道:“你说什么,崔公子他……死了?”
崔永忠悲声道:“我刚才一进去就看到公子倒在地上,我去试鼻息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说着,他指了裴虔通,恨声道:“你居然帮着杜如晦害公子,崔家必与你不死不休!”崔永忠与崔济多年主仆,感情极其深厚,如今突然见崔济死于非命,自是悲痛万分。
裴虔通沉眸道:“你不要胡说,我进去的时候,崔公子已经倒在地上,不相信你可以问那些宫人。”说着,他指了其中一名宫人道:“你说!”
宫人战战兢兢地道:“是,奴才亲耳听到崔公子说,是……是公主下毒加害崔公子,当时他还让奴才去请御医,没想到……这么快就……”
“杨韫仪,我要杀了她!”崔永忠自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下一刻,他腾身往尚能看到余影的韫仪等人追去,然脚刚落地,便被人绊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目赤红地盯着裴虔通厉声道:“裴虔通,你当真要与整个崔家为敌吗?!”
裴虔通凉声道:“我无意与崔家为敌,但这几个人,不许追!”
“除非我死,否则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说着,他再次追去,然这一次依旧被人拦下,不过拦住他的人,却变成了宇文智及,这么一耽搁,原本还能看到影子的韫仪等人已是不见了踪影,他又气又恨,“宇文将军,难道你也打算与裴虔通勾结,放走杨韫仪与那个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