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心中却是大生警惕,这个始毕虽然身在塞北,对于太原之事却是了如指掌,看来没少安排眼线。
始毕命侍从给刘文静倒了一盏马奶酒,旋即道:“对了,还不知肇仁此来,是为何事?”
见他说到正题上,刘文静连忙取出收在怀中的书信递给始毕,“我奉李公之命,特送来书信呈于可汗,请可汗过目。”
始毕命人接过,却不曾展开,而是盯着刘文静似笑非笑地道:“李渊知道不敌本汗的铁骑,所以打算归降于本汗吗?”
刘文静似笑非笑地道:“若我没有记错,您与李公交战三次,分别是雁门、马邑、太原,而这三战皆是可汗您主动退兵,何来不敌之说?”
始毕脸色一变,他尚未说话,一旁的突厥将领已是抽刀搁在刘文静脖子上,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想死不成?”
面对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钢刀,刘文静并未露出惧色,甚至连端着马奶酒的手也未抖一下,施施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道:“自从上前在可汗这里尝过马奶酒后,其他地方所谓的马奶酒再难以入口。”
“阿达,把刀收起来,别吓坏了咱们的客人。”待得那名叫阿达的将领退下后,始终道:“肇仁要是喜欢这马奶酒,待会儿我让人装一桶让你带回去。”
“那就多谢可汗了。”刘文静暗自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刚才镇定自若,其实手心里都是汗,定一定神,他再次道:“其实李公心里也明白,可汗您主动退兵,是不忍祸及无辜百姓,否则凭着你数十万铁骑,想要踏平雁门、山西,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李公正是看到可汗有这份仁心,所以才让我送来书信,与您共谋大事。”
这番吹捧令始毕颇为满意,也终于打来了手中的书信,李渊在信中用辞甚是谦恭,说自己之所以起兵,只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并未有称帝之野心,待得将杨广从江都迎回来后,就会息兵宁事,并且继续与突厥和亲往来,更会将战中得来的财宝、布帛等等东西,尽皆归突厥所有,希望可以得到始毕的支持。
始毕看完信后,点头道:“李公确是心怀天下之仁,本汗与李公虽然几番交战,但这份胸襟,本汗亦是佩服不已。”
“李公曾与我说下,在与他交过手的那么多人之中,唯独佩服可汗一人;若能与可汗把酒言欢,实在是人生一大庆事,可惜啊。”在一番感慨后,刘文静试探地道:“这么说来,可汗您是答应了?”
“李公如此有诚意,本汗又岂会不答应,以李公的能力,相信一定可以令天下止戈,百姓安乐。”他的话令刘文静大喜,连忙道:“李公若知可汗答应,定然十分高兴。”
坐在一旁的将领阿达道:“可汗,中原人生性狡猾,尤其是那个李渊,最擅使阴谋诡计,没少让咱们吃亏,您小心有诈。”
始毕不悦地道:“不得胡言,既然上了战场,自然要千方百计去赢,换了谁都是一样,但是本汗相信,李公绝非是一个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