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家后两人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到头就睡,一个睡到了掌灯时分,另一个干脆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实是临近晚上的时候醒来的,他睡醒的时候晚晚正坐在床上歪着头看他的脸,见他醒了,赶紧转身喊娘。
“哟,小乖乖,不认得爹了?”林实笑着把女儿抱进了怀里,用他脸上长出来的长长胡茬去扎晚晚的小嫩脸。
晚晚咯咯笑着躲开了,连忙说道:“认得,认得!”
冬宝跑了过来,接过了晚晚,笑着问道:“睡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跟晚晚都吃过饭了。”
等林实吃完饭,晚晚也睡着了,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冬宝问道:“考的如何?可有把握?”
林实摇头笑道:“我这边怕是不行,就看张谦怎么样了。”
几个人又等了几天,榜文出来,张谦和林实都名落孙山了,林实是对此不抱什么希望,自然没什么失意一说,不过张谦这次心态调整的也不错,虽然有些失望,但没有像头一次考举人失利那般难过自责。
“进士哪是那么容易考的?肯定比举人难考多了,谦哥再准备三年,肯定能金榜高中的。”冬宝笑着安慰张谦。
张谦拱拱手,连连点头,他早就不是那个没考上举人而对家人失声痛哭的少年了,这么多年早成长起来了,要是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他岂不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再说了,他早就意识到了,他是李红琴和张秀玉的希望和依靠,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能倒。
黄御史对于两人考场失利,也没有表示太多,大概是这些年见识到的落榜举子实在太多,早没什么感觉了,安慰了两人几句,就开始着手帮张谦物色媳妇了。
因为冬宝怀了身子,林实往家里捎了信,就继续带着冬宝在京城住着,有许嫂子照顾着冬宝的饮食起居。
等到四月中旬,张谦的婚事也有了头绪,他相中了一个姓胡的小姐。那位胡小姐的祖父曾任翰林院编修,在世的时候名气很大,她的父亲是正五品的中侍大夫,只可惜的是胡爷爷和胡爹爹没的早,胡小姐十二岁准备定亲的时候胡爷爷去世,守了一年的孝,到了十三岁的时候爹爹又没了,又守了三年的孝,等守孝完了,她也耽误成了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胡小姐虽然是书香门第的小姐,父亲生前是五品官,但这里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五品官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胡小姐唯一的兄长在读书上面不太灵光,人虽然老实憨厚,但如今二十出头了,也只是个秀才。
有黄御史保媒,胡小姐年纪又在那里摆着,胡夫人对这桩亲事很是热衷,本来胡小姐是不怎么乐意的,张谦只是个举人,更重要的是家离京城太远,小姑娘家都怕远嫁,他这个条件没什么吸引力,后来在胡夫人的安排下,偷偷见了张谦一面,小姑娘转身就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声称“都由母亲做主”。
胡小姐急着出嫁,张谦却不急着娶,两家说定之后,张谦按照安州成亲的礼数,先托全子回沅水接了母亲过来,接着找铺子打了三金三银,准备等母亲来了再定亲,成亲。
“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品行绝对差不了,现在虽然只是个举人,日后肯定有腾达的一天!”黄御史对胡家人把张谦从头发丝夸到了脚后跟。
李红琴不是一个人来的,李氏也跟着过来了,说是来伺候冬宝,等孩子满月了,她跟着冬宝一块回塔沟集。
“娘,您来了,那爹,小旭还有小栋怎么办?”林实笑着问道。
“我不来能行吗?”李氏一边给晚晚扎辫子,一边数落着冬宝和林实,“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没个长辈在跟前看着,就你们两个人,我哪放得下心?大实能照顾你,那晚晚谁照顾?芳华也怀孕了,她这是头一胎,你娘虽然心里记挂着你,但不好撇下芳华过来,只有我过来了。”
等到京郊山上的枫叶红成一片的时候,冬宝生下了一个六斤重的儿子,一出生就顶着一头浓密乌黑的胎发,红通通皱巴巴的哭的极为响亮。林实给儿子起了个大名,叫林正,李氏去京郊佛寺烧香的时候,请人给小外孙算了命,说是五行缺金,于是给小外孙起了个稍显恶俗的小名,叫金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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