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是失望。
“也怪不得这些大儒学士,此次考官之位一日不定下来,他们一日就必须要避嫌。况且,递文卷眼下还无用,人家身后人也未必愿意要呢。”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肤色微黑,有些瘦弱的男子。这男子名作曲溪,湖南常德人,在湘籍士子中颇有名望。这曲溪的才学很扎实,而且最关键的便是曲溪已经连续考了三届会试了。连考三次又来第四次,之前的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尽管屡试不第,但曲溪的名声却着实不低。一来曲溪很愿意帮忙后进,二来在经验和见识上,曲溪也的确远高出这些举子。如此一来,大家自然对其尊敬一些。
听了曲溪的话,会馆内学子们顿时关切了起来:“曲溪大哥,他们的身后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听了这传言几字,大家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都是眉头紧锁了起来。这些举子就没一个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消息灵通当然不是小老百姓可以比的。那些内幕消息,他们也听了许多。就是难辨真假罢了!
故此,所有人都是越发关切了起来。
曲溪听了这问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有些不想回答。但拗不过众人执着,只好轻声道:“之前听闻权宦只是要了三成的榜位,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留给咱们一半了……”
“什么,如此国家抡才大典,竟然被那些权宦提前预定了?”
有那初次入京耳目闭塞的,顿时就惊愕满脸了农家有点田。
曲溪闻言,顿时厉声:“噤声。空穴来风的事情,大家也不必在意。说到底,只要咱们有真才实学,终归还是可以出头的。难道大家都盯着一甲之位吗?”
一甲就是头三名,状元,榜眼以及探花。能得这三个位置的,才学,运气,*,缺一不可。要么有逆天的才学,要么有逆天的气运,要么有逆天的*。不然,谁也不会发痴染指。
只是,一干举子哪个不是心思灵巧的。听了曲溪这话,顿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曲溪这实际上就是变相地承认了啊!
此刻,听了动静的连靖也跑了下来:“诸位同学这是怎了,可是会馆内衣食不周?”
曲溪连连摆手:“劳烦连先生了。学生们在此厚颜吃喝已经十分感谢了岂会埋怨这些。况且会馆衣食京中无双,这是燕京百姓都知晓的。”
“过誉了。只是诸位同学这……”连靖满脸关切。
曲溪勉强笑容,道:“倒也无碍。只是……今日大家猜题有些倦了。又听闻考官那边……就是这般,有些应对乏力吧。”
连靖也是皱眉,他听懂了曲溪的话:“这……的确有些难为了。只不过也并非无解吧。”
之前满是失望的瘦弱举子听此,顿时上心了,这位名作樊解的举子乃是湘中永州人,能得举子不易,分外珍惜这机会:“如何有解?”
连靖道:“一会儿公子就要过来和诸位开座畅谈了。如何应对考官,想来公子是有法子的。”
曲溪听闻,连连点头。朝着众人示意,大家顿时都放松了下来。是啊,苏默也是这一次参考的举子呢。他们这些人心中想着只要中榜就够了,就算能耐一点,也不会奢求一甲。
但苏默,这位天子钦点的状元。天下扬名,立功不计其数的少年英雄,那可是奔着状元去的啊!
就算上头的权宦们要插手科举,预定名额,怎么着,也不能绕开这位大能吧!
众人听了苏默要来开座畅谈,顿时齐齐就心安了。
很快,大家又对苏默此来要讲解的东西热心了起来。樊解缠着连靖问:“公子何时能来,要讲些什么,可能让学生提前解馋一下?”
连靖心下腹诽,苏默又不是给你用来吃的瓜果饭菜,怎么还能解馋了。
但学子热情,连靖倒是很耐心:“明日早晨,辰时会馆三楼大厅,诸位都能坐下。”
曲溪樊解等一干学子都是欢呼。
翌日,苏默如约而至。他在前一天整理了一下自己要讲的讲义,也许是前晚衡王大婚酒劲太大,总之苏默一天都有些恍惚。效率有点低,一直到中午这才整理了一下。中午短暂休息了一下,下午苏默又去批阅了苏氏内部的高等级决策,这才短暂得了休息。只是一整天的疲倦显然让苏默有些不好受。
这几天,陈彦鹏四处针对苏默的话他可是没少听呢!
一晚上歇息,苏默翌日早上赶到湖南会馆的时候已经是精神抖擞了。面对一干年纪大小各异的举子,苏默没有了面对属下的气场,很是平和地和这些未来的同年进了会议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