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判西平太守,充陇右节度使。(以上摘改自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五)
此案终了,李扬也便放下了心,但李林甫之宅却是甚少再登。加之小荷、朵儿、柳叶儿、喀秋莎、茉莉、韦纥齐齐格、李腾空以及儿妾室巧儿先后同月闻喜,便是更加不敢随意相与人来往,除去常走动的几家外,其余的皆是谢客。
宅中有喜,心中自是开怀,与父亲又将二弟兄唤至房中,饮了个大醉。父亲年老,当不得这般的吃酒,自是行走不便。将二弟兄送回,服侍父亲睡下,方要起身之时,父亲却喃语道:“如今儿子争气,官禄富贵不必相说,就是这子嗣将来也必多。李家祖宗可以笑颜了。”
李扬听后摇头笑笑,将火盆之火拔旺,复过来取被为父亲掩上。
“呵呵,可惜,可惜呀,若是父亲未被李家抱养,那如今笑颜的就怕是那杨家了吧。哈哈。”父亲又是睡梦之中喃语,这句话让李扬顿时呆在当场,什么?原来我祖却是杨之血脉!这惊世之言重重的击于李扬之心上,当下心神难定,不知胡乱的想了些什么。出门带好,让奴婢好好的服侍,自己便是魂不守舍的回了内宅。
入书房,正巧太真有事来寻,说上几句无非不过是一些琐事,本来就心上烦燥,便随意的回了几句。可太真却是不饶起来,撒着娇的缠纠不清,这让李扬顿时恼了,厉声责道:“凡事自有正室做主,这些小事以后莫要来烦我!”便将其自怀中推了出去。
杨太真怔住,阿郎这是怎么了,但却不敢再放肆,悻悻的退了出去。回自己房中想了想,便暗道,定是那二房的狐狸精所为,仗着自己貌美压了群芳,便是迷惑阿郎,真是不要脸!又与心中恨上了几分。
而李扬却是不晓得这此,只知越想这头便越是疼痛,心中不断的相问,难道说那个梦是真的?提笔在纸上乱书,猛然看到却是写了数个李字与杨字,这心更乱,随意的用笔涂了。站起身来,推窗相看,一股冷气入里,扑于脸上,让他打了个冷战。不行,此事必须要问个究竟!“来人,去唤李公来见!”唤完又是否定改道,“莫要去唤了,让李公备马便是。”
骑马出门,带张阿牛领防阁二人,心中已是有了一个人选,那便是官为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杨慎矜。此公为先隋之后,又居大唐之高位,定能不敢骗了自己,而那梦中他可是居中的要人,不防去他宅上,从口风之中看看能探出些什么来。
行至杨宅,却是见被禁军所围,整条街上无一人敢出门相看,皆是闭门关窗不予生事。禁卫之外却是人拥相挤,相争看热闹。
李扬皱眉,张阿牛如今已侍在身边数年,早已练出察言观色的本事,未等其开口便早早的扯住一人相问,回来告禀道:“老爷,这杨侍郎事发了!”
“哦,为何事?”李扬心中狂跳。
张阿牛道:“听说是被人告发,其为隋炀帝孙,与凶人往来,家有谶书,谋复祖业之大逆之罪!”
“啊!”李扬只觉天旋地转,头晕之下只是紧紧的抱住了马首,心道一声苦也,我命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