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惊起急问,“在哪里?是何人如此大胆,那城中之衙军与长安之吏不管么?”说着起身要下地。
“老爷,慢着些。”小荷与朵儿忙是左右扶着了,“快说,在哪里。”
丫头说了何处,却又加了一句:“听他们言说,好像是要为广平郡王讨个说法。”
“唉!都是我之过!”李扬捶了胸膛而道,历声唤人,“快些与我衣冠、备马!”
“老爷!”小荷心急哭起道,“还是快些命人入宫吧!”
此时又进来冬梅道:“老爷,nǎinǎi,嫣儿姐回来了!”
“快快,快扶我过去!”李扬催促着,“嫣儿,嫣儿!”
“父亲、母亲、诸位姨娘,女儿无事!”哭着快步由众丫头拥入的李嫣,进来与李扬与众女行礼。
李扬急问:“可是受了惊吓?”小荷则早早的迎了上去,拉住女儿不住的相看,边道:“快些母亲说说,那些人是谁?有没有为难了女儿。”
“女儿无事,多亏了”李嫣说止这里便是顿住,又是似羞着的低头接着说,“多亏了广平郡王相助,不然女儿可真要被他们气死了。”
“快与为父,说说这倒底是何事?这广平郡王又是如何相助于你,如今郡王在何处?”李扬见女儿真的无事,衣身齐整,除了脸上发红外,便仍如往rì一般。
李嫣咬了嘴唇不语,半响道:“广平郡王他回去了。”便是好像失了魂一般,淡淡的忧伤充满了脸庞。
小荷见此,忙是将李扬拉住,对其摇了摇头,笑与女儿道:“女儿无事便好,这事定是让我儿怕了。秋娘,来,去送她回房去。”
“这”李扬不解,至女儿走后,人都回房后便是说道,“你拉为夫作甚?为夫就是拼着这官不做,也要去将那些登徒子拿了问罪。”
小荷笑道:“阿郎,此事定是那些京中权贵子弟作下的好事。只怕那rì殿上之言早已流传了出来,这方是有了方才之事。与广平郡王讨个说法,无非不是个生事的借口罢了。可惜,真是可惜了。”
“rì后让嫣儿少出门去。”李扬也是无奈之极,又听出小荷话中有话便问道,“可惜什么?”
“阿姊请容妹妹说下。”朵儿笑着接口道,“阿姊之意是阿郎抗旨是多此一举,这只怕一场大好的姻缘是可惜了。”
太真有些不高兴,打断朵儿之言,说道:“阿郎,你是未看到女儿之脸上的神sè,大抵是对广平郡王有些留意了。”
“哦,真有此事?”李扬实是哑言,但看众女皆是点头,摇了摇头哭笑不得道,“看来是我错了。”
至夜用饭之时,小荷亲问女儿,李嫣半响方是说了心中之想,今rì是遇了些五陵少年无赖,被困街头。南衙禁卫本是过来相管,但众人之中有一歹人言说自己为皇室宗族,又语此小娘子是至尊亲言而道让众子弟追逐之女,便是将众管事之人打发了回去。正在李嫣快要被他等污言弄哭了之时,说得也巧,广平郡王打马自街而过,喝退众人。众人是识得郡王的,知是正主来了,岂敢再作饶舌之言,都作了鸟兽散。李嫣年岁尚少,心中存有英难之爱慕,见那些连禁军都无奈的权贵子弟闻声而逃,又见广平郡王少年英俊,这不免就心陷在了其中。羞于颜面不敢多语,盈盈相拜之时,脸上之轻纱垂落,露出真容倒让广平郡王惊艳了万分,忙是问了是谁家之小娘子。李嫣怎敢说出是李扬之女,谢过之后急急唤了侍儿跑了回来。如今母亲问起,也不知该怎么作答,只好低了首哭着不语。经小荷再三追问,这才言说全凭父母做主吧,但脸上却是悲伤有加的样子。
小荷回复了李扬,李扬半唤张口不能相合,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叹气道:“都是自作了聪明害人!”也不与众人相说,换过章袍便住东大内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