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上拖着两条滕条蝇子,肯定是那两个贼留下的。我口里含着电筒,双手抓住粗糙棘手的蝇子慢慢往下滑。落地的那一刹那,受伤的脚又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什么,哎哟喂,疼得呀——
我咬着唇,愣是没敢叫出声来,等缓过来后,一瘸一拐的往里走着。越往里,路越宽敞,里面的霉味和闷味也越重,特别是那种腐朽的烂肉的味道薰得我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我吓得赶紧往里走,手中的电筒不停地颤抖着,光线里,好像还散发着灰尘,就像艳阳天我们总能看到阳光下飞扬的灰尘,只是这里的灰尘更多更密一些。
咦,怎么就没路了?!我拍打着面前冰冷的墙壁,手电筒一寸一寸地照过,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像是机关的东西。
一只手完全扳不动它,只好把电筒含在嘴里,两只手抓住凸起的圆盘,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劲,石门才缓缓的往上升,就跟电动卷帘门似的,慢慢悠悠的。
等门完全打开,我被里面的景象震慑住了。握草,好一座金碧辉煌的蓦穴,不但满室透亮如白昼,那墓壁上的图案雕刻得也是十分精美,还有这陈设,奢华得简直无与伦比。
可是,为什么都没人呢?!
我才觉得纳闷,原本静得落针可闻的墓穴,突然铃声大作,还伴随着蹦跳声。
没错,就是蹦跳声。是一群小棕子伸直双手,一跳一跳前行发出来的。
“啊——有僵尸啊,老公,救命啊——”我边叫边往后边艰难的挪动。
我的声音回响在头顶,啊啊啊啊——搞得我连叫都不敢叫了。足足有六个面色惨白的小僵尸,他们的惨白比起我之前见过的鬼还要白上许多,鬼的白是混合青灰色的那种,而他们完全就是石灰一般的白,而且还面目模糊,我只能用他们穿的衣服和头饰来辨别他们。
他们是三男三女,一般高,差不多在一米三四左右的样子。从出现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队形朝我蹦着。一个个的咧开嘴,对我笑着,那弧度却像是被硬掰上去的,把原本就模糊的脸部轮廓扯得更加僵硬,完全是面具的即视感。
我背脊发凉,除了往后退,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好在,他们跳动的速度不快,和我带着伤的速度差不多。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不然,我不是被他们咬死或是吓死,而是被累死、脚痛死的了。
不知不觉的,我顺着拱门退到了另外一间墓室里,里面的阵设更加华丽,一颗足球大的夜明珠,愣是把墓穴照得耀眼得反光。怪不得盗墓贼冒着生命危险都要进来。
我真佩服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去看夜明珠。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僵尸们离我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怎么办?是跑还是喊救命?还是睁着眼等死?!在这生死关头,我的大脑并不完全是一片空白,居然还想出几条选择来。但都没什么卵用。
要是能跑,我估计已经飞奔出去了。要是喊救命管用,我早喊了,还能被逼到退无可退?
就在一只小僵尸双手直直向我扫过来时,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双手自然往胸前缩,刚好撞在叶庭深临走时塞给我的黑驴蹄上。真是,我怎么把这个救命的东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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