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推辞,顺势搂着他的脖子,问:“老公,你会不会判断错了,你听这静悄悄的,哪里像是有人盗墓的样子。”
这虽是上坡,他抱着我却如履平地,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顺,“难不成盗墓的还要打着锣鼓昭告天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快速将我放下,还按着我的头藏在草丛中。
这时,我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说:你说你怕个啥,我都说了,我来挖,听说那个墓里边埋的,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北宋年间的公主,陪葬品绝对够我们喝好酒吃好肉的过完下半辈子,保不齐挖出个夜明珠啥的,还发大财了呢。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小得多,还有掩饰不住的颤抖:可这南山上,都已经死了两个同行了,我能不怕吗?别到时没发财,却是把小命给交待在这了。
我扒开草,探出头时,正好看见一个稍胖一些的男人和一个瘦得跟猴一样的男人一前一后的从我们下面的路上爬上来,瘦子还背了个鼓鼓的背包,估计是盗墓工具啥的。
胖子又说:没事儿,我来挖,你只要在旁边搭把手递个工具就行,我是鬼节生的,我不怕。前些年,一个算命给我算过卦,说我有九条命,在三十岁后准能发财。看来他算命的老小子还真有点本事,知道我们会找到这个大斗,发一笔横财。哈哈——
我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这盗墓贼里,也不全是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的高人,偶尔也会混进两只像这样的家伙,拉低他们的职业素养。
叶庭深捂着我的嘴,好像生怕惊动了他们。直到他们走远了些,他才松开。
原来,他是要等到这两人挖了墓,惹火了里面的大棕子,我们才出去‘打抱不平’。
额——我怎么突然想到了警匪片中,警察通常也是在坏人都死了才现身,收拾现场的。
我看到那两个男人走到离我们不远处的小山坡下。在这安静的山里,依稀还能听清他们讲话。听上去,那些词貌似还挺专业的,说什么墓门前布了三梅桩,洛阳铲下去时要小心之类的。
我边看着对面两个忙碌的身影,边问庭深:“那个墓里真的有棕子吗?”
他低低的‘嗯’了声,然后又说:“一千年的僵尸。”
一千年的棕子啊,一口就能咬死人的吧。不知道一千年的鬼对一千年的僵尸,谁更厉害呢?
我看到那两个人纵身往下一跳,消失在夜色中,我手心都冒汗了,问:“那他们会不会被直接咬死在里面啊?到时我们就算杀了僵尸,也没功德了。”
他转过头,戏谑一笑:“害怕了?想临阵脱逃?”
我确实是怕了,想逃走。手心冒汗也不是因为担心那两个盗墓的缺德的家伙,纯粹是我自己害怕。
我佯装一个不屑的表情,嘴硬的回道:“谁害怕了,我只是担心他们被咬死在里面,那位大棕子不出来,我学的东西无用武之地。 ”
“本来我还想帮你先制住他,再让你来捡现成的,看来是我想多了,娘子既然一人便可搞定,那我等会就只管站在一边,给你鼓掌喝彩就好了。”
我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取笑我不自量力。还学我那天说我哥的话,只管带着手掌鼓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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