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他叙旧一番。我身为沈家之子,自然是担心四弟的下落,更不用说我那时已经开始怀疑你并非真的遇袭已死。你在这大漠熟识之人恐怕也就只有这水叔了吧,所以我本想和水叔好好聊聊关于你的事情,只可惜水叔并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真是个不解人意的长辈。”
沈烈鸣心中一紧,皱眉怒问:“沈延冲!你把水兄如何了?”
难怪秦炼雪和他如此胸有成竹,难怪秦炼雪一脸嘲讽于自己的模样,原来他们手中有水叔这个筹码!
沈延冲并不因为沈烈鸣的呵斥和愤怒有所动容,只是冷冷答道:“你放心,他若是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来牵制你们?他好得很,每日在这他一手经营起来的望夕楼吃好喝好休息的好,只不过不能出门散心而已。”
水叔,便是他和沈烈鸣交手的最后的武器。
沈烈鸣这才抑制不住心中愤怒,更多的是对于水叔安危的担忧。沈延冲已经走到如此地步,如果说还指望他能够有意思恻隐之心或者对他这个父亲的尊重,那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你想怎么样?”不管如何,决不能让水叔因为他而身陷险境,本就是无辜局外之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借用了他的身份也就不会让他被囚禁在此处了。
“很简单,交出秦雪初。”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是秦雪初。
沈烈鸣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给许苍桦构成什么威胁!”
许苍桦现在不是应该致力于他的宏图霸业,或者再想办法和楼齐云能够达成双赢的交易吗?为什么会把精力放在一个已经没有危险和威胁的秦雪初身上?
沈烈鸣确实觉得有些想不通,但是此时他也找不到这个疑惑的答案。只是觉得或许让沈延冲意识到秦雪初并不会给他构成什么威胁或许还能够让沈延冲放她一马,不过事实证明沈延冲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这个长子。
之间沈延冲仰头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语道:“什么都没有?没有威胁?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她如今虽然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难道你就真的相信他会如此善罢甘休?秦雪初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以为她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你以为她是那种甘于宿命之人?可笑!”
沈延冲一番言语让沈烈鸣陷入沉默,他知道沈延冲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只是怀疑和担忧却并不曾直面过这件事情。秦雪初的变化很明显,但是这究竟是因为秦雪初的心之本性还是受到这些事情的打击之后才会如此,这一点让沈烈鸣有些犹豫不决去判定。
秦炼雪见沈烈鸣默然不语,心中自然明白他是在想沈延冲的话。秦雪初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清楚,正是因为她知道秦雪初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想尽办法达成自己心中所想之人,自己当初才会选择她的。
正如同此时的秦雪初必定也是知道她这个师父当初三鞭三断恩仇情离开之后也绝不可能是真的就这样离开大漠,她们师徒二人互相成仇却又互相了解。秦炼雪承认自己对待秦雪初确实残忍,但是若是不残忍对待她,那么痛苦地只有自己。
“沈烈鸣,她是我的徒弟,我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在你们眼中我是个疯子,但是我要告诉你,她也是。”
沈烈鸣依然不语,心中纠缠着秦雪初究竟想要怎么样这个问题,又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秦雪初在对待朱盟辛、苏晚晚和李代时候的神态和行为。他承认他有些承认沈延冲和秦炼雪对于秦雪初的评价,或许,她真的疯了。
缓缓抬头,深锁着眉头的沈烈鸣定定地道:“不,即便是她疯了,也绝不会像你们一样。”
与其说是沈烈鸣对秦雪初有信心,不如说是他心中对秦雪初的期望。如果秦雪初当真心性大变,他不确信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最终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秦炼雪一笑,那笑容之中有对自己徒弟的了解和对沈烈鸣的嘲讽。
就在沈烈鸣和沈延冲以及秦炼雪周旋之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似乎是什么重物突然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伴随这声巨响传来的则是秦毓景大声的喝斥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