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紫色?”恒王云顾没听明白王妃赵氏的话,皱眉问。
“公主的胎发是紫色的!今日百日宴,皇后娘娘请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在御花园给她设百日宴,宁安天心公主被打扮的粉团玉琢般的抱出来,那原本在屋子里看上去乌溜溜的头发在阳光下居然是紫色的!”恒王妃说道。
“还有这种怪事儿?”云贺诧异的看向云顾。
云顾皱着眉头叹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头发怎么还有紫色的?”
“是啊!当时嘉兰长公主就问了,这陛下跟皇后娘娘的头发还有咱们大云人的头发都是黑色,为何独独大公主的头发是紫色?”恒王妃冷笑道,“您猜皇后娘娘怎么说?”
“皇后怎么说?”云顾追问。
“皇后什么都没说,看都没看长公主一眼。”恒王妃说着,悠悠的叹了口气,又冷笑道,“倒是太医院院正华西淩的夫人说什么大公主这是遗传了先祖文德皇帝身边的丽嫔娘娘的基因,说丽嫔娘娘当初就是一头紫色的长发,只是现在见过她的人都不在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云贺纳闷的问:“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华西淩的夫人怎么会知道?”
“华西淩的夫人师出国医馆,乃是宁侯夫人年轻时候的贴身丫鬟。算起来乃是宁侯府嫡系里的嫡系,如今想起来,宁侯夫人前阵子写的那一篇叫什么什么遗传论的文章,应该是有的放矢吧?”云顾捏着下巴沉思道。
“我说呢,一向不理世事,一门心思关起门来享清福的宁侯夫人忽然有了动静,原来问题的根本原因在这儿呢。”云贺摇头道。
“宁侯府和忠毅侯府的关系牢不可破,早就千丝万缕的连在一起,宁侯夫人维护皇后娘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顾轻笑道。
“王兄说的是。”
“王妃王妃!”外边有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恒王和诚王世子都在,又吓得收住了脚步,乖乖地站在门口。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每个规矩!”恒王妃怒道。
“娘娘!宫里传来消息,赵姑娘……赵姑娘被皇后娘娘赐给忠毅候做侧室了!”那丫鬟着急的说道。
“什么?”恒王妃吓了一跳,几步走到那丫鬟的面前,“你再说一遍!”
那丫鬟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小声说:“赵姑娘接到皇后懿旨之后便想要大闹凤章殿,然后刚好皇上在……”
“啊!”恒王妃吓得往后趔趄了两步,幸好恒王及时过来扶住了她。
“赵姑娘被皇上怎么处置了?”恒王皱眉问。
“皇上当即就下令,杖责赵姑娘二十。”那丫鬟小声说道。
“只是杖责二十?”恒王追问。
那丫鬟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蠢货,这么点消息都探不到!看来我王府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恒王冷声说道。
“话说回来了,好好地,皇后娘娘怎么又赐婚?赵姑娘怎么惹她去了?自从上次赐婚之后,皇后娘娘生下大公主,这心性就好了很多,再也没理会那几个美人。如今怎么忽然又这样好?”云贺纳闷的问。
“这谁说得准?皇后娘娘一向不都是随心所欲的吗?”恒王妃冷笑道。
“别胡说。”恒王不满的瞪了恒王妃一眼,“你进宫一天也该累了,先去后面歇息吧。宫里的事情自然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我们这些人也只有听旨的份儿。”
恒王妃还想要辩驳,但想到诚王世子在此,自然也不好多说,转身走了。
云顾回头看了一眼云贺,无奈的叹道:“娘家的侄女出了事儿,她一着急什么都忘了!女人哪,这生来就是添乱的!”
“哟,王兄可别这么说,您家里只有这一个,我家里可有俩呢。哎呀,说起这个我就头疼,算了,改天再来找你下棋,我先回去了。”云贺无奈的摇着头,拍拍屁股走了。
云顾看着云贺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沉沉的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这些人,一个个挤破了脑袋也要进宫是图个什么。皇上是好,是天下之主,年轻英俊,风流倜傥,可是……这天下的英俊男人也不只是他一个啊!”
……
皇宫之中,凤章殿内。
云硕眉头紧皱靠在凤榻上,半天不说话。
“好啦!我都不生气,你却气成这样,值得吗?”韩芊端着一盏茶来送到他的面前,劝道。
云硕接过茶盏,没好气的说道:“放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添堵,你不烦我都烦了。下次我来凤章殿再看见有这些不相干的人,直接杖毙。”
“别啊!”韩芊笑道,“一个个儿都是有背景的呢,都是大臣之女,动不动就杖毙,你不怕那些大臣们跟你罢朝啊?”
“总之,以后都不许她们进凤章殿。”云硕冷声道。
“知道了。”韩芊扁了扁嘴巴,转头吩咐孙得福,“皇上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赶紧的去告诉芳华轩的那几个,别以后一不小心越了雷池,到时候好像是怪本宫故意陷害的似的。”
孙得福应了一声赶紧的去传旨——这可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两个人的意思,若那些美人们再不老实,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些人真是好狠的手!”顾凝霜坐在赵媛身边,把薄被盖上,低声叹道。
“呜呜……”赵媛哭都哭不出声来,更别说诉苦。
“赵姑娘,疼也得忍着。”顾凝霜从旁边劝道。
“为什么会这样?自古以来这后宫不都是百花盛开么?她身为皇后娘娘,更应该贤德淑良!如今却妒忌成性,连我们几个小小的美人都不放过!”邵薇愤愤的说道。
“邵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顾凝霜皱眉道,“杖责赵姑娘是陛下的口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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