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疾越发严重了”
曹彰铁青着脸,道:“不是空穴不来风,这些时日你也要多加小心,不要露出马脚”。
“夫君宽心便是”
“你可放心,只要父亲在一日,我那好大兄便不敢动手”,曹彰、曹丕素来不和,众人皆知。
“如此便好”
曹操府邸,一名年岁较大的医士叹了口气,他匆匆开了副药,叮嘱道:“曹公之疾皆在头颅,若不救治,疼痛只会越发严重,我听闻圣手华佗有妙手回春之能,曹公不如请他一试?”
曹操心头一沉,“先生无计可施了吗?”
“小人才疏学浅,只能暂缓痛楚,却治标不治本呀”
“药方是否一直有效?”
“不错,只要按时服用,可以削减痛楚”
曹操阴着脸,道:“既然如此,你便上路吧”。
医士拱了拱手,就要告辞。
谁曾想,两侧突然冒出膀大臂圆的军士,他们目露凶光,快步而来。
“曹公,这是何意?”
“你知道的太多了,近日城中已有流言蜚语传出,如果再有传言,军心不稳”
“曹公,可我一直守口如瓶啊”
“别怨我,只怪那散布谣言之人”,说到这里,曹操吩咐道:“拖下去,厚葬”。
医士还要求救,却被人捂住了口鼻。
曹操叹了口气,良医难寻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医士,偏偏对头痛之疾无计可施。
这等医者,一旦留在府邸,必会传出诸多流言蜚语,唯有杀掉,方可以绝后患。
与此同时,曹操越发觉得恐惧起来,若是找不到华佗,他岂不是无药可医?
面对死亡,曹操无法坦然以对。
函谷关,一名军卒星夜来报。
“将军,大事不妙,张式张司马传来消息,他的人马在池阳被人扣住了!”
田楷又惊又怒:“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知!”
“哼,张司马呢?”
“张司马也被扣着呢”
田楷怒极而笑,“好,好,好,你且退去,我自有打算”。
“诺!”
深夜去夺回池阳?田楷否定了这个念头,对方既然扣而未杀,那么一定是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他们想通过张式达到什么目的。
“不管你是谁,动了我的人,我都会让你后悔!”田楷咬牙切齿。
翌日一早,田楷将贾诩、赵云、臧霸等人唤来议事。
如今正是青州军在关中大展拳脚的时候,若是操控不当,池阳事件便会极大的损害大汉的威信,而那些墙头草说不定会轻举妄动!
真真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谁也没想到,张式的这次出击,竟然会引出这番事端。
“此次张式去池阳,是我过于鲁莽了”,田楷自我检讨了一番。
“军司马也是为国出力,只是不曾想那池阳城中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马谡接着话头,面色愤慨,“必须加以严惩,否则大汉国威何在!”
“幼常言之有理,只是却不知贼人目的何在”,贾诩颌首点头。
“哼,重兵围城,若有叛贼,皆斩之!”臧霸干净利落,挥手摆了个砍头的姿势。
田楷微微颌首,道“必须出兵,否则的话,朝廷威信何在?我想点齐一万大军,兵临池阳城,让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还有胆敢触犯我大汉声威的人明白,这关中之地是大汉之地!”
众人对视一番之后,皆是出言附和。
“那便这么定下了,这一次,还要劳烦宣高将军”
臧霸笑道:“谨遵将令”。
经过这些时日的补充,臧霸的开阳军实力有所恢复,如今,已有兵马五千人。
“阎行可与宣高一道,你们二人去池阳瞧瞧,务必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得令!”
大军疾行,三个时辰之后便来到了池阳城。
池阳,在西汉年间属左内史,后来由于羌人作乱,东汉便将北地郡迁徙到池阳,并为一座大城。
如今,城内有人口三万,是雍州地区有数的大城。
距离池阳城不过三里地的时候,城头就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一队队手持弯弓的军士迅速的立在城头,紧张的望向南方。
南方,是青州军出现的地方。
此时池阳城门紧闭,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臧霸打马出列,喝道:“某乃大汉都尉臧霸是也,城上何人,为何不开门迎我入城!”
城上噪杂许久,片刻之后才有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站出身来,回应道“我等为池阳守军,自然要为池阳安危负责,除非天子亲至,否则一概不得入城!”
臧霸勃然大怒:“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攻城吗?”
守将拍了拍手,张式等人便出现在城头。
“这是何意?”
“这伙贼人谎称官军,要来接收池阳,如今以被我拿下,若是将军攻城,不如就拿他们祭旗吧”
“贼子,真是好大的狗胆,城上诸人,你若是动他们一根毫毛,破城之后,必定鸡犬不留!”
守将还待多言,他身边几人却急急劝了几句,守将变了脸色,不发一眼。
臧霸心中有谱,城上也不是铁板一块呀,只要继续施加压力,不怕他们不就范!
“曹操已然时日无多了,便是马超也已逃入羌地,你们困守孤城,到底为何?”
守将尚未答话,已经有人说道:“将军此言何意?”
守将大怒,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拆他的台,却不想,竟然是池阳太守……
“只要你们开城乞降,交出首恶,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池阳太守迟疑起来,首恶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使君!”
太守叹了口气,“徐质也是无心之过,将军,不知可否通融一番?”
臧霸并不作声。
池阳太守知道,这就是有戏呀,他当下喝斥道:“徐质,还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