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想了,怎么样,额头还疼吗?”妹妹们就该无忧无虑的,他不想让她们搀和外面的事,特别是朝政。
提到伤处,谢澜音笑了,从袖口摸出那个青釉瓷瓶,感叹道:“这玉莲霜挺好用的,三表哥你闻闻,里面都放了什么?回头咱们自己配着用。”父亲长姐在军伍里,难免会伤到,最需要这等良药。
蒋怀舟精通香料,对药草也颇有钻研,打开瓷瓶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现在我分辨出来的就有七八种,想要辨出所有药草,再尝试配制,没有一两个月肯定不行。”
“那算了吧,月底我们就走了,我可没时间等你。”他如此没把握,谢澜音伸手要抢回瓷瓶。
蒋怀舟不给,纳闷地道:“你走你的,我配出来了派人给你送一箱子过去不就成了?”
“万一你配不出来呢?”谢澜音怀疑地看他,“我手里就这一瓶,被你糟蹋光了我往哪找去?要是香料我信你,这种药膏,哼,我还是保住这一瓶吧。”
小表妹竟然质疑他的本事,蒋怀舟不高兴了,转转手里的瓷瓶,盯着她道:“这么宝贝一瓶药膏,澜音该不会是看上那位袁公子了吧,想要留下瓷瓶当念想?啧啧,澜音眼光确实不错,袁公子貌似潘安……”
“你再胡说!”他没正经,谢澜音气红了脸,又抢了一次没成功,赌气坐了回去,“算了,不就是一瓶破药膏吗,我不要了,随你怎么折腾。”
她又不是好.色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对方生的好看就动了心?
“三表哥。”妹妹生气了,谢澜桥埋怨地瞪兄长,“别口没遮拦,传出去舅母第一个罚你。”
两个表妹,一个气鼓鼓的,一个轻飘飘的威胁他,蒋怀舟连忙赔笑,将瓷瓶还给表妹,“好了好了,是表哥不对,不该胡说八道,我们家澜音还是孩子呢,就喜欢三表哥是不是?”
“少厚脸皮!”谢澜音飞快抢回瓷瓶,瞪着他道:“就你这样,还不如大表哥的胡子看着顺眼!”
蒋怀舟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摸着嘴唇上面道:“你说真的?看来我也要留胡子了。”
他煞有介事,谢澜音看着他,想象两个表哥顶着同样的八字胡站在一起的情形,扑哧笑了出来。
表妹们笑得开心,蒋怀舟比配出了上品香料还畅快,神采飞扬地问,“怎么样,是直接回去,还是再去别处逛逛?”
谢澜桥看向妹妹,目光宠溺。
谢澜音举起手里的瓷瓶瞧了瞧,提议道:“咱们去医馆看看吧,或许有卖玉莲霜的也不一定。”
蒋怀舟就吩咐长安去城里最有名望的医馆。
少男少女们无忧无虑,方家,谢瑶躺在床上,毕竟小产了,损了元气,瞧着病怏怏的。
“她们真这么说的?”她闭着眼睛问刘嬷嬷。
刘嬷嬷气极了,恨声骂道:“她不要脸,她身边的丫鬟也不要脸,做出那等苟且事不藏着掩着,还好意思到咱们这边耀武扬威,一个个小娼.妇转生的……”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姑娘竟然输给了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谢瑶也恨,也不甘心,但她与刘嬷嬷不同,刘嬷嬷只会背地里骂,她不想白费力气,只想还手。
“老爷去了府衙?”谢瑶睁开眼睛,平静地问。
刘嬷嬷沉着脸点头,以为她想跟方泽对质,哀声劝道:“姑娘好好养着吧,和离就和离,咱们不受这份气。”得知方泽与杜莺儿同房后,刘嬷嬷彻底死了心,喊谢瑶也换回了旧称呼。
方泽不在……
谢瑶望着床顶,目光越来越坚定,招手示意刘嬷嬷凑到身边来,低声耳语了一阵。
刘嬷嬷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姑娘,我知道你恨她,我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可咱们不能冲动啊,若他一气之下告到官府……”
“他有脸去告吗?”谢瑶盯着刘嬷嬷,眼睛亮地可怕,“他去告,就是将家里的丑事抖搂了出去,他道貌岸然自诩君子,就算有侯爷替他撑腰不怕丢了官,他会为了一个吃到嘴里的女人让一城百姓看他的笑话?”
刘嬷嬷呆住。
谢瑶笑了,“我告诉你,他不会,杜莺儿以为我走了她就可以当知府夫人?今日我就要让她死了心,不但如此,我还要让她尝尝被她好表哥嫌弃的滋味儿,让她也领教领教她好表哥的翻脸无情,而到了最后,我依然是官家女儿,她?”
谢瑶没再说下去。
但刘嬷嬷已经懂了,一双老眼同样泛起了狠光,“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