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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并未指名道姓是她,江少爷却如此直接的辩解,你这样可是不打自招哦!”北陵青依旧笑的邪魅蛊惑,宛若罂粟一般,带着致命妖娆的诱【惑】。
江翊衡失言,他刚才的确算是不打自招。可是北陵青说的那话,任谁第一反应都是书云笺。
“景世子,小六对江某来说,或许和其他的女子不同,但也仅限于这点不同之中,不会再深刻半分。距离儿女私情,还是太远。”江翊衡平静的解释。
北陵青抿了抿唇,“是吗?”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本来,她与我的关系于此,你们就不应该见面,如今得知你对她有别样的心思,那就更不能见了。我很小气,容不得她身边有男子靠近,可她喜欢乱跑,又不能将她关起来,所以只能由我亲自将人一一赶走。”
“小六如此,景世子真是劳累了。”江翊衡对于北陵青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的确是有些劳累,所以江少爷主动些,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也是为了你们二人好。”
“我明白。”江翊衡笑了笑,想到与书云笺的寥寥几面,目光不自觉的温柔下来。“世子赶走的不仅仅是对小六有心之人,应该也是于她有损之人吧!”
北陵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笑着,眸色安然。
看着眼前如朗月当空的少年,江翊衡想了想,道:“我想和她告别。”
“以后还是会见的。”北陵青转身,玄色如墨的锦袍在残月朦胧婉约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沉静。
“以敌人的身份。”
江翊衡愣住,心中有些恍惚。
是啊,告别了又能如何?
只要她是书云笺,是北陵青所在乎的书云笺,他和她无论如何,都只能是敌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人生,真的只有初见便好了。
江翊衡毫不犹豫的转身,没有一丝一毫迟疑的走向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他早就注定要走的方向,也是与那个他在意之人完全相反的方向。
北陵青从湖边走向林中,未行几步,便看到书云笺靠在枝叶葱郁的梅花树下。她手中拿着一盏四角宫灯,上面是兰草的图案,燃烧的烛火周围,飞蛾环绕。
“莫言……他走了吗?”书云笺凝视着北陵青,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整句话。
北陵青走了过去,从她的手中接过宫灯,然后拉着她向来时的方向而去。
“我的敏敏变聪明了,看天色已晚,竟然还想起去拿灯笼照明,真是厉害啊!”北陵青一副哄人的语气,声音柔软如水。
书云笺白了他一眼,道:“狐狸,你觉得这样岔开话题,我会上当吗?”
“试试啊,可能你又傻了。”北陵青自然知道书云笺不会被他这般随意的言语岔开话题,他只是想要逗逗她罢了,“你刚才离我们应该不算太远,有听到什么吗?”
“我没有听见你们的谈话,只是看到莫言他的神情有些不对,不过那时天色有些暗,我觉得自己也有可能看错了。”
“没有看错。”
书云笺‘哦’了一声,突然便没话了。之后,又走了几步,她开口问道:“莫言,他是谁?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敏敏,你没有注意过吗?他姓江。”
北陵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书云笺顿时摸不着头脑了,姓江怎么了?姓江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你,蓝氏鬼卫的创立者兰亭所娶之人是江茹,也就是楚家曾经家主楚奚之妻江启涵的妹妹。她们两同出江家,你口中的莫言名讳江翊衡,同样是江姓之人,敏敏你难道猜不到什么吗?”北陵青停下脚步,目光静静的看着书云笺。
“他们……”书云笺怔了怔,北陵青已经说的这般清楚透彻,她又怎么可能不知?江翊衡、江启涵、江茹,这三个人同出一个江家,而且,江家应该还和楚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就不会刚才那般情景。
“楚家和江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书云笺思虑了一下之后,还是抬头问北陵青这个问题。
北陵青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书云笺的发,低声道:“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江家和楚家已经斗了近百年,算是世仇。”
“理由呢?总有理由才对。”
“痴情,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