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付诸流水

不畏惧。更何况年家，年永安纵为当朝宰相又如何，这个天下毕竟还是宇文家的。

    凤远征见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不禁有些着急，继续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宫里的年淑妃今日出宫了，去的正是年相府。”

    老夫人眉头一动，但面上神色不变，“那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亲戚。”

    凤远征见老夫人依旧在坚持，忍着内心的焦急道，“母亲，您怎么还不明白，年淑妃好不容易出一趟宫，她不回成王府，却偏偏要去年相府，这是有事要商量啊。”

    “哦”老夫人挑了挑眉，道，“难道是联姻？可年家的姻亲永平侯府才与太子府联姻，年家这么快就与三皇子联姻了？是想一箭双雕？”

    凤远征见老夫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吁了口气，接着道，“看来皇位之争在所难免了，年家这是在做两手打算呢。他们本是亲上加亲，皇上断不会不允，到时候年家势强，我们断不可在这时与年家硬碰硬。”

    老夫人此时已然明白了凤远征的意思，年家想永保富贵，所以一方面支持姻亲与太子府联姻，一方面又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年家所出的皇子，可谓是左右逢源。如今皇上的看法不明，贸然行动断不是上上之策。只是若皇上病重，年家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可皇帝如今经过灵犀诊治，已然龙体康健，年家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些。

    老夫人还在踌躇。凤远征却已经没有了耐心，他沉声道，“老夫人，如今无论年家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我们与年家撕破脸的时候，望老夫人三思。”

    “哎”老夫人低低的叹了口气，仰面看着头顶上的画梁。一个陈德妃，她还不放在眼里，可若是加上整个年家，这事情就要从长计议了，年氏素来宠爱凤倾城，年相又十分疼爱年氏这个女儿，若是闹僵了，只怕也难做。如今看来，凤倾城还只能留着了……

    老夫人只觉得如鲠在喉：“那个小贱ren，有胆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难道我们还得继续供着她不成？！”

    凤远征沉默片刻，才慢慢道：“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将她送到西山别苑幽禁起来。她毕竟是犯了错，如今我们留她一条命，无论是年氏还是年家问起来，我们也算有了交代，否则年氏闹起来，事情恐怕难以收拾。”

    大家族，即使私底下有再多的波澜，当着外人的面，却是一点痕迹都不能露，此事尤其关乎凤家的名声，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老夫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就这么办吧。”

    凤远征点了点头，轻声道，“母亲若没别的吩咐，儿子先下去了。”

    老夫人双眼茫然的望着窗外，良久才点了点头。凤远征右手背后，大踏步离开。

    这边，凤灵犀正倚在凤无双的褚水阁吃红衣给她剥的橘子，眉目如画，双眼微眯，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凤无双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边往水中投着鱼食，一边小声絮叨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宫中的陈德妃已经派了贴身的太监过来向母亲赔礼了，说是五皇子荒唐，配不上我，不愿耽误我，故而退亲。母亲自是喜不自胜，本来发生那晚的事，母亲就再也看不上五皇子了，此次陈德妃派人来退亲，正好中了母亲的心怀，可把她开心了一下。”说到这里，凤无双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灼灼的望着凤灵犀，柔声道。

    “说起来，这件事还多亏了你，灵犀。”

    凤灵犀听在耳里，却只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眉眼恬淡，“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你帮我，我帮你，你说是姐妹之情也好，说是朋友之义也罢。总之，无双，这辈子都不要对我说谢谢。”

    “灵犀！”凤无双似是有些感动，眼看着就要落泪了，凤灵犀却适时地的出了声。

    “听说老夫人带走了凤倾城！”

    凤无双一愣，眼泪还停留在脸蛋上，却默默地笑了，“是呀，可惜她还是安然无恙。年氏不倒，年家不败，凤倾城永远都不可能有事。你这次可是失算了哦，灵犀。”

    “我不会失算，凤远征对她已然死心。年氏妄图保她，也要看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今时今日，纵然是宇文尠愿意娶她，也不可能真心对她了。更惶论其他皇子。”凤灵犀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凤无双却甜甜的笑了。

    在凤无双的眼中，凤灵犀是万能的，她喜欢看她这样睥睨天下，万事俱在掌握的模样，喜欢她的自信和睿智，这些是她所没有的。但她并不羡慕更不会嫉妒，她们之间与其说是姐妹，倒不如说是朋友来的更真实。

    “无双，锦然的解药我已经研制的差不多了，你该去问问他黑衣人的事了。”凤灵犀从美人靠上站起，笑吟吟的凝望着凤无双。

    两人视线相对，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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