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侄子日后必当严格管教茗儿。”卫景离用余光扫向刘垚,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嘴角的调笑也都匿在了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争执中。 </P>
“茗儿,你擅自出府,罚你和久里打扫王府,你可服?”卫景离面无表情地问道。 </P>
“我……属下遵命!”奚茗低着头,掩住了倔强。 </P>
“你们三个先下去。”卫景离此时只能让奚茗等人退下,原本刘垚就见不得奚茗这丫头,再加上今天这么一闹只怕刘垚更加容不得她了,还是让她先避一避吧。 </P>
“是!”奚茗、久里和持锐三人行礼退下。 </P>
才出居善斋奚茗就忍不住骂道:“刘垚这个老匹夫!” </P>
“臭丫头,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刘垚在居善斋内竟然听到了奚茗音量不大不小的一句“老匹夫”,自然怒火中烧,一拍扶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奚茗的背影喊道。 </P>
“快跑!”奚茗扭头一见刘垚一副要冲出来拼命的架势,果断招呼久里和持锐撒开了一顿好跑。 </P>
久里和持锐禁不住笑将起来,这刘垚虽说是卫景离的亲舅舅,是他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者,但是却对卫景离的生活行事横加干涉,卫景离表面上对刘垚以礼相待实则在心里有所设防。 </P>
同时,卫景离早已识得刘垚此人政治欲望强烈,他将自己的政治理想全部都附加在自己的侄子的身上,他想要操控卫景离,期望日后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正因为如此,上至卫景离,下至清、溪二营的普通率卫也都只听命于卫景离,对刘垚有所芥蒂,更不用说向来把刘垚不放在眼里的奚茗了。 </P>
“舅舅,您可要息怒啊,茗儿这丫头专爱开玩笑,她和您闹着玩儿呢。”卫景离憋住笑,心里却乐开了花,奚茗可是道出了他内心所想。 </P>
虽然刘垚是他的亲舅舅,可十几年前他的这个舅舅可干出了敌人才会做的事,只不过他目前还不能和他闹翻,他还得顺着刘垚,他要借助刘垚的力量在朝堂之上走得稳健。他,只有隐忍。 </P>
“离儿,这个臭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必须把她肃清出清字营,立即、马上!”刘垚的眉毛已然气得竖了起来。 </P>
“舅舅,您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生一个小丫头的气啊,如今朝不虑夕可是不容您再顾忌其他了呢,”卫景离为刘垚奉上一杯茶,言他道,“今日父皇仓促处决梁丘诩,到底为何?” </P>
“哼,你还知道如今朝不虑夕?!”刘垚嗔怪道,“这两日皇上如常上朝,除了身体愈发欠佳外似乎并无异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还是老样子,在朝堂之上挣得死去活来,纷纷举荐自己的人上位,不过皇上也都暂时压了下来;今早下朝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顾善道这个老匹夫倒是有些奇怪……” </P>
卫景离点点头。 </P>
“这几日下朝后顾善道便与大皇子共乘一辆马车直奔显王府,上下之间如此亲密必是密谋着什么。” </P>
“难不成这和父皇提前处决梁丘诩有关?” </P>
“不,这些端倪还暂时推敲不出些什么结论来,总之,现在各方势力都有所动,局势乱得很,这可能是个机会也可能是个阴谋,离儿你可要把握好啊,且不可被钟奚茗那个臭丫头带的不知东南西北喽!” </P>
“是,舅舅教训的是。” </P>
“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啦。”刘垚起身,整理整理仪容,趾高气昂地就要离开。 </P>
“侄儿送送舅舅。” </P>
“免了吧,你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大皇子的行动吧,看样子现今只能暂时联合二皇子了!老夫先走了。”说罢,刘垚便摆着长衫带着下人离开了。 </P>
卫景离望着刘垚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示意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李锏关好门窗,行至居善斋内间。 </P>
“李锏,确定了绞刑的是梁丘诩本人?”卫景离一进内间便问道。 </P>
“回主上,隐卫来报,虽然不能近身检查,但从面容、身高上来看确实是梁丘诩,况且奚茗和久里也在行刑现场,看样子他们并未觉得有何异样,加之先前梁丘诩被压入天牢,以其戒备之森严绝无机会教敌人有可趁之机,应该可以确定是梁丘诩本人。” </P>
“依你看,父皇为何如此仓促地处死梁丘诩?” </P>
“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只怕是皇上掌握了什么线索,无奈之下才做此决断。” </P>
“没错,”卫景离思忖道,“自回上都的这五日来确实线索繁多。先是朝廷才将梁丘诩被捕的消息发给明国朝廷,就有来历不详的明商进入定安,而几乎同时,明国皇子皇甫萁暴毙,再接着大哥和顾善道似乎有所密谋,现在,父皇则提前处决梁丘诩……短短五日就发生这一连串的事件,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么?” </P>
“主上是说……”李锏惊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