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营的战士与左家其他十九名镖师交手,最终凭借人数优势,打的两败俱伤,绝大部分都躺在地上直哼哼。
毕竟这只是一场误会,两人打了一刻钟后跳出圈外,方才互报了姓名。但是此刻,另一边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到三十人了,其中大部分是仁字营的战士,另外有两人则是左家的镖师,这两人张仁杰刚才也看到的,不过不是领头的他也就每太关注,此刻看来也同样是好手。
左秉信,苏州昌隆镖局当代的当家人,其祖父就是赫赫有名的昌隆镖局创始人,人称“左二把”的左昌德,不过左昌德已经在六年前故去。左昌德虽然故去,但是其威名依旧响彻大江南北,其一身连环绵掌、十路弹腿以及大枪术闻名天下,当年华北三杰的名号可不少吹出来的。
在道光二十四年也就是一八四四年的时候,左昌德给苏州巡抚押送苏绣名师卢氏绣的“七禽图”到北京城,因一路平安无事,道光皇帝亲赐了他黄马褂一件,镖旗一面。这在镖局当中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因此昌隆镖局的名号也随之响彻天下。据说,道光皇帝授其镖旗时,旗柄朝下,左昌德顺手接住,不敢将旗子再倒过来。为纪念此事,以后左家的镖旗都是旗矛倒插在镖车上,因此,人们老远一看倒插镖旗的,便知是昌隆镖局的镖车。
左秉信乃是左昌德的嫡亲孙子,尽得真传,而另一边还站着的两人一人叫续仁政是左昌德的徒弟,辈分比左秉信还高。另外一个叫张家成,是续仁政的徒弟,都是昌隆镖局的镖师。昌隆镖局的这趟镖是苏州吴县县令拖运的家私,负责押运的就是张家成。押运的是什么镖局不知道,但是必须安全带送抵目的地海州,也就是后来的连云港。
本来这趟镖是走水路,准备到了清江浦在停船改为走陆路直达海州县城的,可是在离清江浦一百多里的的宝应县境内恰巧就遇到了贩卖私盐回来的翻天蛟一伙。秉着贼不走空的规矩,仗着人多势众,劫了昌隆镖局的这一趟镖。张家成带着镖师与翻天蛟的人干了一架,但是兵器上吃亏,不得不遁走。
虽说自从左昌德老爷子去世,昌隆镖局威望降低了不少,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土匪敢明目张胆的劫了他们的货。左秉信得到禀报带着镖局好手日夜兼程只三天时间便扑到了翻天蛟的老巢。押了多年的镖,左秉信、续仁政都是老江湖,对大江南北各个叫得出名号的土匪都是很了解的。想要找到翻天蛟的老巢一点也不难,而对于翻天蛟本人他们也不怵,没听说翻天蛟有多好的功夫,只是土匪手中有枪要小心。
但是左秉信也没想到,进来之后便莫名其妙的被包围袭击,对方也不是翻天蛟但是功夫却不在他之下,不是两人主动叫停的话,非得大个两败俱伤不可。
“多谢贤弟,愚兄虽有把握夺回这趟镖,但怎么着也会死伤一些弟兄。这下倒是省心了!”昌隆镖局倒下的镖师与仁字营倒下的战士都在大院里往身上搽着药酒,少部分没受伤的继续在外围警戒。张仁杰与左秉信倒是十分投缘,也许这就是武人直爽的性格使然吧,不一会就开始称兄道弟。“不过......哎,不说也罢!”
张仁杰看左秉信纠结的样子,也大致能猜出是什么事情:“左大哥是担心这次的事情坠了昌隆镖局的名声?”
“贤弟也明白,我们做镖局的最注重名声,这要是失镖又没能找回是要砸招牌的。”
“可这镖不是在这了吗?哦,我明白了!”说到这张仁杰方才这地明白左秉信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镖局被劫了镖,必须是要自己找回或者是邀请同道的朋友助阵找回,但就是不能借助官府分力量去找回,不然以后这镖局在江湖上也就没法混了。“这个好办!我会对外宣扬说,我仁字营赶到的时候,昌隆镖局已经端掉了翻天蛟的老巢,呵呵,我们是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如此,左大哥不必再担心了吧!”
“这...这个...”左秉信内心十分纠结,同意了吧,这事情做的太不光明磊落,不同意又会严重损害镖局的名声。
张仁杰微笑说道:“左大哥,就这么说定了,我仁字营自有军规,绝不会透露一丝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