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还要与小师弟共度鱼飞,陈惜妃的小脸娇艳无比,不得不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此时的她更多了几分妖娆的韵味。
“小师弟……”
看到小师弟微翕的薄唇,如刀刃般的凉薄,她的眼微闪了闪,听说男子薄唇代表着薄幸,可是她却是越看越爱,竟然情难自已。
一个女人爱男人爱到情愿去死,这种爱不得不说是十分让人感动的,可惜了陈惜妃却注定了爱错了人,她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却自以为是的想要得到那颗心。
她的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
眼,陡然睁开,待看到陈惜妃放大的脸时,男子脸色一变,狠狠地挥出了一拳,怒斥:“师姐,你居然趁我酒醉爬我的床!”
措不及防的陈惜妃被一掌击中了胸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击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满地花红碎片。
“小师弟……咳咳……”
她痛苦的捂着胸口,一夜凌虐的痛加上受伤的痛,让她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每说一句话,骨骼都仿佛重组了一般
男子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蝼蚁一样根本不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
尽管是不着一缕,但他依然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高贵的让人不敢注目。
尽管她所有的伤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可是陈惜妃的心依然为此时的他加速了跳动,甚至是痴迷不已……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翩若惊鸿,步履优美如一道风景——走向了玉橱,长臂轻舒,在空中划过一道绯色的弧度,迷醉了陈惜妃的眼。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小师弟这么的绝情,她的心却依然为他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所驿动!
男子慢条斯里的拿出一件件的衣服,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动作优雅无比的穿了起来……
他动作十分高贵,虽然只是简单的穿衣,却仿佛是一副水墨画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空灵干净的气息!
系带,挽发,佩玉,甚至还抚平了衣摆上了皱褶。
待一切都整理好了,他那对毫无温度的棕色冷眸,才居高临下的看向了陈惜妃,即使是陈惜妃一丝不挂,可是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一点的波动,仿佛那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是一块死肉,甚至是尸体。
因为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厌的杀机,不知道是厌着他自己还是厌着陈惜妃。
陈惜妃见了心顿时沉到了谷里,悲伤不已,怎么说她把自己的清白给他,她不求他能对她轻怜蜜爱,最起码也得拿件衣服给她披上,免得她这么难堪,怎么说她还是他的大师姐!
可是当她的目光对上他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这个男人所有的爱,所有的热情,所有的温度都是为白晨兮准备的,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一丝毫的怜惜,更别说尊重了。
“把它忘了!”
他注视了良久,才说出了这么句冰冷无情,言简意骸的话,然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陈惜妃先是一愣,随后如遭重击!
小师弟是要让她忘了昨晚两人之间的事!
这怎么可以!
她明明与他这么亲密了,让她怎么能忘记?让她如何能跟没发生过一样!这不公平!她怎么能忘了?她能忘了这一夜的痛苦,却忘不了两人曾经那么的契合,这是她一辈子所追求的,她绝不会忘了,非但不会忘,她还要将自己永远留在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生命中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
“不,小师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小师弟,不要这么残忍,昨夜不是我主动的,是你……”
话还未说完,她就看到了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心猛得咯噔一下。
“不是你主动的难道还是我主动的么?大师姐,我叫你一声大师姐,却不代表我心中真把你当大师姐,而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傻瓜,要不是你身上涂了小师妹相似的香粉,你以为凭你这种姿色能入得了我的眼?能亲近到我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陈惜妃心头一震,脸色变得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子冷笑一声,眼不屑的打量着陈惜妃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轻蔑一笑:“昨夜的滋味不错吧?”
“轰!”
陈惜妃只觉脑中一昏,差点昏死过去。
“你……你……”她泪流满面,哽咽不已:“原来昨夜你一直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哼,你还不算笨!”
男子薄唇轻勾,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惜你知道的晚了,昨夜的事将是你一生的梦魇!”
“不!”
陈惜妃再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了,原本以为只是小师弟不懂,没想到这根本是小师弟设的计,小师弟从来没有醉到认错了人,而是将计就计的用这种方式惩罚了她!
是啊,有什么让一个女人失了贞还被立刻抛弃更伤人的!想到一夜生不如死的折磨,她简直快崩溃了,她知道小师弟不喜欢她,可是没想到小师弟竟然厌恶她到这种地步,连普通的路人也不如!她与他也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怎么可能做得这么绝!怎么可以这么残酷?!
她苍白着脸,痛苦不已,泣不成声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小师弟越来越远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爱你也是错么?”
男子身形微顿,冷笑连连“爱一个人当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用错了方法,对我起了非份之想,对我有非份之想我还能容忍,可是你却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先是让她差点被困皇宫,之后又让人将她……你竟然敢伤害了她!记住了,她永远不是你能伤害的,她所受一分,你就百倍千倍的承受!”
“呯!”陈惜妃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这么一钱不值!
“哈哈哈……”她疯狂的大笑,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个弹跳奔向了小师弟,恶狠狠的揪着男子的衣襟:“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混蛋,怪不得你得不到她!你除了在我身上报复,你还能做什么?有种你去把她抢回来啊?你这个胆小鬼!你明知道她在哪里,在那里受什么样的对待,你却不敢去找她,却只敢在我的身上发泄所有的痛苦!你还算男人么?你还有种么?你要是有点骨气,就去找濯无华决斗去,与濯无华一较高下去,而不是在我这个为了你而愿意付出全部的可怜女人身上寻找平衡!轩辕风华,我爱错了你!你根本不值我去爱!哈哈哈!”
轩辕风华脸色铁青,那张本该是嫡仙般的容颜此时充斥着魔魅之气,黑沉得仿佛雷雨前的天色。
陈惜妃吓得缩回了手,倒退了数步,嗫嚅:“对……对不起……小师弟……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嫉妒疯狂的神智……我真不是有意的,放过我吧。”
眼冷冷地扫过了陈惜妃,从头到脚,看得十分的仔细。
陈惜妃心头一喜,连忙道:“小师弟,我已是你的人了,只要你还要我,我可以不要名份,当你的玩物,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随传随到,只要你不要抛弃我,好么?”
她可怜无比的看着轩辕风华,甚至还有意扭动身体欲勾引他,可是还未碰到轩辕风华的衣摆,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叭”她十分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浑身全是尘土。
“哼”轩辕风华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就凭你这么肮的身子,你以为我是捡破烂的么?”
说完轩辕风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花海之中,徒留一阵淡淡的清香,昭示着他曾经的存在。
“不!”陈惜妃号啕大哭,拼命的拍打着地面,哭得嘶心裂肺:“不要,小师弟,不要抛弃我啊,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哭着,哭着,她猛得抬起头,露出鬼一样狰狞恐怖的容颜,咬牙切齿道:“白晨兮,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你百倍千倍的受之!”
“主子,燕窝快凉了,您还是快喝吧。”
玉辰端着燕窝递到了白晨兮的面前劝道:“您好歹喝一些吧,要是总是这样不吃不喝的,就算是铁打了身子也受不了了。”
“要这么好的身子做什么?被濯无华蹂躏么?”白晨兮一把推开了燕窝,冷冷道。
“主子!”玉辰吓得跪了下来,这直呼皇上的名讳,要是传了出去是要杀头的。
白晨兮看也不看她,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玉辰则跪在那里瑟瑟的发抖。
“怎么回事?”濯无华走进来看到摔了一地的燕窝后,脸色一变,对玉辰斥道:“怎么服侍兮妃的?不要脑袋了么?去,重新端一碗来。”
“是。”玉辰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手脚麻俐的将碎片收拾干净,去小厨房取新的燕窝去了。
濯无华坐到了白晨兮的对面,看着仅三天就瘦得不成人样的白晨兮,心莫名的刺痛。
“你好歹吃些吧,就算是恨朕你也得吃饱了恨不是么?”
白晨兮依然如泥塑般呆滞,连眼尾都不曾给濯无华甩过去。
濯无华眉宇间闪过一道戾气,身为天子,就算是一些能臣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他,偏偏白晨兮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权威,让他又恨又气。
要是换作别的女人,他早就下手杀了得了,可是偏生这个是白晨兮,她是这辈子唯一让他有感觉的女人,到现在他都回味着两人之间神魂颠倒的一场欢爱。
这时玉辰战战兢兢的拿着燕窝走了上来。
濯无华看了眼把手伸了出来,冷道:“拿来。”
玉辰把燕窝递给了濯无华,濯无华拾起了汤匙轻抿了口,试了下温度,才对白晨兮和颜悦色道:“好了,这温度正好,你试试。”
说话间舀了一匙递到了白晨兮的嘴边。
白晨兮猛得转过头,避了开去,回手又是一挥。
“叭”汤匙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豁!”濯无华蹭的站了起来,两眼冒火的瞪着白晨兮,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识好歹!这整个宫里的女人哪个曾得到他这般的对待?偏她还不知足!
不就是失身了么?有必要这么伤心么?这年代中盲婚哑嫁的多了去了,好多巧妇还伴着拙夫眠,象他这样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要权力有权力,还对她另有一番温柔的男人她去哪里找?
偏偏还要要死要活的样了,真是气死他了!
玉辰则吓得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这白小姐真是作死啊!这宫里何尝有一个娘娘得到过皇上这样的对待啊!
向来只有他人为皇上尝汤后侍候皇上,可是在这里全倒了个了,偏生这位主还不给皇上好脸色看,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啊!
“你到底是喝不喝?”濯无华居高临下的瞪着白晨兮,回应他的是默默无声。
看着白晨兮要死不活的样子,濯无华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跨上了前去,一手捏着白晨兮的下巴,一手拿起了碗就往白晨兮的嘴里灌去。
“滚!”
白晨兮骂了句后就紧抿着唇,死活不让濯无华将燕窝灌进她的口中。
濯无华灌了半天全灌到了她的脖子里,弄得一手的滑腻。
“朕就不信今儿制不住你!”
濯无华气急败坏道:“去,再拿一碗来!”
玉辰连忙屁滚尿流去取燕窝了,送上来后十分知趣的逃出了兮殿,开玩笑,看皇上的笑话这不是找死么?
“喝不喝?”
濯无华拿着燕窝放到了白晨兮的面前,白晨兮视若无睹,冷道:“吃饱了再让你蹂躏么?”
濯无华怒极反笑:“好主意!既然如此那你就吃饱饱的,然后尽心尽力的侍候朕,说不定怀上个龙子,你就母凭子贵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白晨兮听到龙子时身体却僵住了。
就在她在僵持的那瞬间,濯无华猛得将燕窝喝到了嘴里,然后大手钳住了白晨兮的下巴,将唇凑到了她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