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人人自危,活得战战兢兢。
自从上次司马琳与如琳在房中时发生了惨剧之后,司马琳虽然把如琳割了头泄了愤,但终是受了永远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有当时冲进去的人都被灭了口,可是却不代青这秘密没有人知道了。
“混蛋!再去请!”屋里传来司马琳暴戾的吼叫声。
总管叫苦连天,他哪去请大夫啊,每请一个大夫来都被四皇子暗中杀了,现在京城稍微有名一些的大夫都成了司马琳刀下的亡魂。
剩下的那些大夫只要听到四皇子府里请大夫,一个个吓得就跑掉了。
“王爷,不是奴才不去请,实在是请不到啊,要不请御医吧?”
“混帐,要是能请御医,本王还用你在民间请么?去,京城请不到去邻城请,一定给本王请到大夫,听到没!?”
司马琳一气之下拿起了茶碗狠狠的甩向了总管,茶碗更是以快大的力度撞上了总管的额头,瞬间就头破血流。
总管又痛又怕,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王爷饶命,奴才这就去请。”
“滚!”
司马琳又暴怒的吼叫,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已然狰狞无比。
总管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刚走了数步,就听到司马琳又吼道:“一会去弄几个美人来!”
“是。”
总管出来后,愁眉苦脸的捂着额头,这时几个小厮东张西望了半天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总管的边上,轻道:“总管,小人的家中有事,想辞工了。”
“是啊,总管,小人的母亲病了,家里也缺人手。”
“小人的妻子要生了,准备待产”
“小人的婆婆,噢,不岳母,是岳母想小人的妻子,小人欲带着妻子回山东了,”
“小人家的母猎要生仔了,实在缺不了人手了。”
十几个小厮都说出无数理由来,除了一开始的比较正常外,之后的理由更是千奇百怪,反正就是打定主意要离开王府。
这王府里的仆人有两种,一种是签了卖身契的,是家仆,另一种是雇佣的,是按天结算银钱的,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本来王府里是不可能有这种短工的,但谁让前段时间王府缺钱呢,所以就把一些签了卖身契的仆人给卖了,换了许多的银两。
不过这样一来,府里的人手就少了,诺大的园子还是要门面撑起来,所以余巧儿就建议请零工,按日结,平日要用人时就请些人,不要用时就让剩下的家仆多做些。
总管这么一算,确实省了不少银子,就答应了下来。
可谁想到自从那日后,司马琳的脾气就一反常态,变得暴戾狠毒,稍不如意就要打杀仆人,只没多日,就死了十几个仆人,至于美人……
想到那些活生生送进去的美人,却一身鲜血的送出来,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总管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美人,他哪去找美人啊?
本来有限的那些美人都被司马琳折磨的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是一些有些权势大臣送来的,那些女人可不能让司马琳这么玩死!
何况要是……
想到这里他面如土色,那日知道司马琳秘密的都被封了口,他还不想死啊!
这时那些小厮不耐烦了,催道:“总管,你倒是给句话啊,这今天的钱结是不结?不结的话,你也说一声,就算咱们可怜了四王府了。”
总管听了眉头一跳,这话传出去还得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更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们这帮子下人呢。
于是连忙道:“结,结,不过能不能多做几日?你们看,这园子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一人阴阳怪气道:“总管大人,您这话说的,但凡能帮忙谁能不帮忙,这不是家家都有事赶上了么?快结钱吧,我们还等着回家呢。”
“是啊,总管,给钱吧,我们还有事呢,耽误了我们您老是不是给误工费啊?”
总管气得脸都白了,当初这帮子人听说王府有短工拿钱比外面多,一个个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送礼的要进来,现在倒好,居然翻脸无情了!
见总管脸上不好,那些人也知道不能过于得罪总管,又讨好道:“总管,咱们承您照顾这么久,明人也不说暗话,这命还是比钱重要不是么?您看您这也算最府里的元老了,还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您这就让帐房给我们结了,快去拾掇一下额头的伤吧,让我们都看了不落忍呢。”
总管听了叹了口气,要是可能,他也想辞呢,可是他是签了卖身契的,走不了啊。
当下也不难为这些人,道:“走吧,我去帐房打个招呼去,你们取了钱回去吧。”
“谢总管大人勒。”这些人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屁颠颠的跟着总管往帐房走去。
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的拿了钱走了,总管唉声叹气不已,现在他还当着这个总管,不知道几日后还有没有命在呢。
帐房打着算盘珠子,皱着眉看了会帐本道:“总管,帐上的钱不多了,最多能坚持半旬了。”
“啊?”总管一个激愣道:“要是以往王爷的月晌就该下了,可是这次皇上怒上了王爷,罚了王爷半年的傣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帐房奇怪道:“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赏了王爷许多的黄金么?”
总管吓了一跳,警告道:“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提黄金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黄金提都不能提?谁提谁就……”
总管做了个抹脖子的样子。
帐房吓了一跳,连忙闭口不说话,他天天在帐房里算帐不知道外面的事。
不过想到日渐减少的钱,他又一筹莫展起来。
总管也想了半天,那黄金的事虽然不能提,但总得把府里的情况向王爷报备吧,可是以现在王爷的脾气,估计报上去又是一顿苦头。
他痛苦不已,谁能想到四皇子府会成这般模样呢?
这时门房冲了进来,面色惊惶道:“总管,不好了,不好了,门口闹起来了。”
“什么事闹起来了?”总管惊跳起来,急道:“可是那些大夫的家人闹到王府来了?”
“岂止是大夫的家人啊,还有百姓呢!”
“什么?那些百姓又凑什么热闹?”
“他们说……说……”
“说什么?”
总管气得一脚踹向了门房,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结结巴巴的,舌头没用就剪了得了!”
门房吓了一跳,连说话也利索了:“他们说王爷太恶毒了,明明是自己断了子孙根却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他的前途,偏说大夫是庸医将他看坏了,这是草菅人命,他们要去告御状!”
“啊?”总管吓得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王爷真会要他的命啊!
是的,上次司马琳虐待如琳时,如琳竟然一口咬掉了司马琳那作孽的祸根,当司马琳惨叫时,冲进去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到那半截东西掉在了地上,而司马琳则捂着腿在地上打着滚。
总管是个人精,看到后立刻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所以没有被司马琳发现,才饶幸活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司马琳不能叫御医看的原因,因为一旦御医看了,这必将传到皇上的耳里,皇上知道了这等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一人知道就会有千百人,上万人,甚至无数人知道,到那时,天下人笑话司马琳不说,就凭他一个废了根的皇子也绝不能问鼎皇位了。
所以司马琳只能请民间的大夫,所以才会看一个杀一个!
如今竟然不知道怎么泄漏了出去了,这该怎么办啊?
总管浑身冰凉,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打着摆子,已然预想到了府里面临的血雨腥风了。
外面传来一道道讥嘲的声音,还有愤怒的吼叫声,那一声声尤如催命般催得总管心乱如麻。
卧室内,司马琳神情阴鸷的拿着一个瓶在看着,里面装的就是从他身上咬下来的东西,过了好些日子了,就算拿了防腐的东西,拿了香料熏着,也不掩一阵阵的臭味,也能看到开始腐烂的痕迹。
手捏得紧紧的,恨不得捏破这瓶子。
耻辱啊,耻辱!
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成了阉人!
还有那些个庸医简直罪该万死!在他这么尊贵的身上摸了半天,研究了半天,居然告诉他此生无望!
简直是死无可恕!
尤其是他们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还带着怜悯的色彩!真是太可恶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皇子,是有着高贵血统的人,竟然被这些贱民可怜?
所以他挖了他们的眼珠,才凌迟而死!让他们一个个有眼无珠!
最让他恨之入骨的是如琳,那个贱人!
想到这个小贱人,他就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时就把她一刀杀了,为什么他会鬼迷了心窍想试试虐待的滋味?
他这不是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么?
这个小贱人,居然一口咬掉了他的子孙根!就算他将她的肉一片片的剜下来了,也无法弥补他所受的伤害。
她的贱命如何能跟他相比呢?
可是现在再恨也没有办法了,他阴冷地瞪着瓶子,眼睛充血赤红!
他该怎么办?如果真的不治了该怎么办?难道从此与皇位真的无缘么?
那么他这辈子夹着尾巴作人是为了什么?
现在为了那位置,他手中的死士全被杨晨兮给算计了。
为了那个位置上,余巧儿也被父皇给占了。
为了那个位置,他所有的金钱也用光了。
现在他一名不文,女人都都没有了,连身体也残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他绝不甘心!
他一定要治好,那皇位只能是他的!
“来人,快把美人献上来!”
他疯狂的大叫,没有了功能,他还有许多的器具,是父皇宫里的东西给了他灵感,他照样能让那些女人臣服!
他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戾色,焦虑的等待着总管将女人送到他的榻上。
总管在门外听到司马琳夹杂着兴奋的嘶吼,心抖了抖。
他想了想,咬了咬,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认了!
当下眼一闭就要冲进去,这时一个大臣送来的美人蒋美人袅袅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碗盅。
后院的女子并不知道司马琳的事,之前总管拉得也是中院的美人,这还得归功于余巧儿,将后院的女人分成了三等,造成了这三等之间消息的不灵通。
想到这里,总管计上心来。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理念,他叫住了蒋美人。
“蒋美人,你去哪里?”
蒋美人一见是总管,立刻堆着笑容道:“这些日子不见王爷了,妾身做了些汤羹给王爷,总管,王爷可在里面?”
“在是在,不过……”
总管作出迟疑状。
蒋美人一见心喜不已,如果她能解决总管的难事,那么总管定然会承她的情,到时她就能多知道王爷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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