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琳心里气得要死,可是偏生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睛一转,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碧玉,想到今日之事全是碧玉出卖了余巧儿才有这后果的,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怒道:“这贱婢揣掇主子做出这种事来,决不能轻饶,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碧玉大惊,哀求道:“王爷饶命啊,这全是王妃让奴婢做的啊。”
这话一出司马琳更怒了,斥道:“还不把她拉下去狠狠的打?”
碧玉被如狼似虎的仆人拉了下去。
就在碧玉被拉出二门时,她的手微一挥动,几个仆人微微一僵,脸上现出了迷茫之色。
而另有几个男仆拉着一个女子过来迅速的塞入了刚才几个仆人的手中。
几个仆人立刻清醒过来,看了看手中的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刚才怎么感觉睡过去般?”
另几个也一脸的迷茫,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扯开了手中女子的脸,待那女子披散的头发拂上去后,现出的脸赫然就是碧玉。
“林二,你真是胆小,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有人救个丫环不成?”
那个叫林二的尴尬一笑道“我这不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么?毕竟刚才似乎有瞬间失去了意识。”
“想来是这园子里有些古怪,你过于小心了。”
“是啊,听说这杨大小姐是拜三王爷为师的,喜欢弄些毒花毒草,可能这园子里有迷人心神的花草吧。不管了,既然人没错,我们还是快打了吧,别惹得四王爷发怒。”
“对,咱们还是快干活吧。”
这些从王府带着的家仆拉着碧玉出了二门。
不一会传来了杖打的声音,还有碧玉痛苦的嘶叫声:“我要见王妃,我是王妃的人,你们这么狗奴才竟然敢找我?”
“见王妃?哈哈哈”刚才那个叫林二的人大笑了起来,讥道“这王府从刚才起就没有王妃了!再说了就算你见着了余夫人,你以为还有你的好果子吃了?嘿嘿,背叛主子的丫头居然还敢叫冤?周一,狠狠的打,打得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随之而来是更疯狂的板子入肉的声音。
碧玉痛得不停的尖叫,声嘶力竭,只是说要见余巧儿,她怎么也不相信余巧儿会这么狠心的责打她。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一声重似一声的板子声还是板子声!
渐渐的碧玉的哀号声渐渐的低了下去,整个院子里只有板子入肉的突突声。
这时二门处转出了一女子,那女子分明是碧玉的容貌,只见她微微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一副美丽绝伦的容颜。
这容颜竟然是千儿的相貌。
原来刚才屋里的碧玉是千儿扮的。
这时春儿道:“千儿,碧玉这贱人敢跟表小姐算计咱们大小姐,这五十大板估计能让她长记性了。”
千儿冷笑道:“敢害大小姐五十大板怎么能让她轻易过关呢?看着吧,如果死了就是她的运气,如果活着,余巧儿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春儿点了点头道:“走,咱们进屋去服侍小姐吧。”
一场宴会就以司马琳灰溜溜地带着余巧儿回王府而告终了。
当然司马琳也不是没有收获,毕竟了纳了杨如琳为侧妃了,还挣了五百两银子的嫁妆。
众夫人见势不妙都纷纷告辞了。
只有李夫人才目光复杂的看向了晨兮,半晌,才轻叹了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真是老了。”
晨兮微微一笑道“伍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您还这么年青。”
李夫人自嘲的笑了笑“:我本以为自己一直照顾着你,没想到关照我的竟然是你,说来真是羞煞我的老脸。”
晨兮跨上了步,拉住了李夫人的手,柔声道“姐姐待我一向很好,可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夫人动容道:“既然叫我姐姐,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么?”
“司马琳非是良人,姐姐又何必冒了声名受污的危险而与他交往呢?”
李夫人的脸上顿时现出了羞惭之色,从晨兮让人截住了她,不让她与司马琳相会,她就知道晨兮是定然是知晓她与司马琳的关系的。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她无地自容的。
“姐姐,我并非是取笑于你,男欢女爱份属正常,可是这司马琳确实寡情薄幸,姐姐也是个聪明之人,心性又直爽不已,怎么就看不透呢?”
李夫人听了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正色道“:妹妹所言极是,只是……唉……”
她叹了口气,美丽的大眼幽幽地看向了厅外,注视在一株牡丹花上,轻道:“自古就有飞蛾扑火之说,难道这飞蛾不知道火之危险么?只是身不由已罢了。”
晨兮呆在那里,没想到李夫人竟然真心地爱上了司马琳,她可比司马琳大了近十岁呢。
不过司马琳一向擅长伪装,那温文而雅的模样确实欺骗了不少的人,李夫人空虚之下被司马琳所诱惑也是可以理解之事。
当下也不再劝了,而是叹息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今日之话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吧。”
李夫人抬起了头,一把反握住晨兮,试探道:“妹妹,你是不是与司马琳有仇?”
晨兮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劝姐姐离开他么?”
“不,不是的。”李夫人摇了摇头,眼里一片迷惘之色“:这只是我一个身为女子的第六感而已,我能感觉到你对他的那种刻骨之恨,可是我却实在找不到你恨他的理由!若是为爱,以他这种品性,根本不会入你的眼,所以绝不会有什么因爱成恨的事,可是除了这点,他又怎么跟你结下仇怨呢?”
不得不说李夫人毕竟是过来人,眼睛毒的很,头脑也很聪明,能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晨兮与司马琳前世之仇!
晨兮笑了笑,半真半假道:“许是我们前世有仇吧。”
李夫人笑了起来,啐道“尽胡沁,谁投胎不喝孟婆汤,哪还能记得前世的事?”
“许是我没喝呢?”
“越说越没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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