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根赶紧附和:“我也是这样想的。”
牛大根心里清楚,方部长最近也刚刚挪动了位置,前一阵刚调整的时候,他被安排在相当一个不太重要的部门当领导。
前不久遇上干部调整的机会他背地里使了些银子,现在刚刚被调整到定城当市委副书记,只不过暂时还处于公示阶段,这样的调整对于方部长来说,也算是领导重用吧。
凡是省内的干部调整,都要过省委组织部孙部长那一关,而上次孙部长为了让自己的小青人贾娟顺利坐到普安市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上,狠下心肠把方部长给动了,孙部长对于这件事,心里感觉对方部长总是有些对不住。
正好后来,方部长联络上了已经在中央某部门当副职领导的领导,经过上层招呼后,孙部长还是给了他一个所谓的交代。
方部长对牛大根交底:
“牛书记,你心里是最清楚的,原本我也是从省委组织部出去的,也算得上省委组织部孙部长的老下属了,可是孙部长为了贾娟那个女人,硬生生的把我的位置给夺去了,就算现在他跟我表面上和气,真要是遇上事情的时候,他未必就能答应帮忙。”
牛大根知道方部长说的也是实话,直言道:
“我也明白老领导的难处,只不过这次的机会难得,我是真心不想放弃。”
方部长听了这话,皱眉思忖片刻表态道:
“这样吧,我尽力帮你张罗着,也不敢保证一定就有很好的结果,反正你自己也要加强努力才行啊。”
牛大根见方部长算是勉强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里一阵高兴,冲着方部长道谢说:“老领导,我的事情就让您费心了。”
方部长并没有接牛大根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提醒他说:
“这次吴全能出事,市委秘书长的位置空缺出来,你牛大根心里在惦记着,说不准也还有别人也在惦记着,你回到普安市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该加强联系的还是得下点功夫才行,毕竟这件事总是要先过普安市里那一关的。”
牛大根听了这话,轻轻点头说:
“老领导说的极有道理,只不过现在普安市的官场分为两派,一派是刘国安为首的市委一帮人,另一派是张市长和陈大龙为首的市政府一帮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国安似乎稍显弱势,可刘国安毕竟又是一把手,这政治上的局面谁也不清楚,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有风向改变的时候,您说我到底是把赌注下在哪一边才好呢?”
牛大根的心里其实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他却要让这结果交给方部长来宣布,这就是当下属的语言艺术:
永远不要在领导的态度没有表白之前,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来。
方部长老道分析说:
“普安市的情况,我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以前在市委组织部的时候,感觉刘国安说话还是起很大作用的,可是现在远距离的看起来,刘国安的威信明显在走下坡路了。
一方面他在省里的靠山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刘国安之流?另一方面,他的年纪的确也不小了。倒是张市长,这人的背景只怕是不寻常呢,关键是年轻,长远来说,倒是市长的优势更加明显些。”
牛大根“虚心”请教:“老领导的意思是,把赌注下到张市长一边比较靠谱些?”
“那是自然”,方部长点头,“陈大龙现在不是市长的左膀右臂吗?反正你跟陈大龙也是有几分老交情在的,回去后,多多跟他联系,有了陈大龙帮你极力推荐的话,想必你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牛大根感激道:
“多谢老领导指点了,回到普安市后,我就按照老领导的方法去操作。”
“对了,省里还有个关系,你顺便去跑一下。”
“省里的关系?”
牛大根显然有些没听懂方部长话里的意思,他在省城出了方部长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关系脉络,钱部长到底话里指的是谁呢?
“省里的政法委书记是个特别好的人,又最肯帮别人的忙,稍后我先带你一道去拜访他,等到联系上了,你再私底下跟他好好保持关系,这样一来,总是多一个能帮得上你的人。”
牛大根的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方部长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他必定是想到自己以后去了定城当是市委副书记,有些事情想要帮牛大根的忙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这是在为自己以后的发展铺路呢。
“方部长,让您费心了。”牛大根这句话绝对发至肺腑真诚无比。
方部长冲他笑笑道:
“你是我的老下属嘛,能帮你争取到进步的机会,也是我心里乐意想做的事情,反正该拜的码头都去拜拜,即便是这次用不上,以后说不准也还是能用上的,你这次把省里市里的诸多关系理顺后,争取市委秘书长位置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牛大根的造化了。”
此事,牛大根在方部长的指导下步步为营苦心经营暂且按下不表。
回到普安市内,就在陈大龙请余丹丹喝茶后的第二天,余丹丹一大早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话带着股明显的邀功:
“陈副市长,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准备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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