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过滤省略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贾达成满面愁容对刘国安说:
“刘书记,看样子,这次陈大龙是真对刁一品恨之入骨了。跟我说话的时候一提到刁一品的名字,两眼都冒凶光,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看来两人之间的隔阂很深啊,不是一句话二句话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依你看,难道这事就一点缓解的可能性都没有?”刘国安有些无力的问贾达成。
“刘书记,我看他陈大龙这次是真是有些疯了!他这是存心要拼一个鱼死网破,不给刁一品留半点活路?此人心狭窄妒贤嫉能,早晚遭报应!”吴全能坐在一边狠狠的口气说。
“这陈大龙倒是跟前任的纪委洪书记有一拼,要是再让他这么疯狂下去,真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这才是吴全能最为关心的问题!不管陈大龙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刁一品下了这样的狠手,自己明摆着跟刁一品一向关系比较近乎,大家又都是刘国安这条线上的人,说起来跟陈大龙就是势不两立的,等到陈大龙收拾过刁一品后,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
贾达成能理解吴全能心里的担心,因为这样的心态他之前也有过,于是安慰的口气说:
“秘书长倒也不必多虑,以我对陈大龙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无的放矢的人。只要没人主动去招惹他,他应该不会主动招惹是非。”
贾达成现在反正是心里有底,陈大龙要是想要对他动手的话,他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有机会坐上副市长的位置。
在贾达成心里感觉,说到底,陈大龙算不得什么恶人。
三人坐在刘国安的办公室里商量了半天,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只好各自散了。几人中吴全能的心思是最沉重的,贾达成则相对比较轻松,而刘国安心里想的更多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身为普安市一把手市委书记,刘国安心里考虑更多是整个普安市官场一盘棋,既然刚从省纪委下来的高书记又出事了,普安市纪委书记的位置再次空缺了下来,这么重要的位置,省里又会安排什么样的人来呢?
刘国安心里的想法是,“无论是什么人过来,只要新来的纪委书记能站在自己这一方的阵营里,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心里已经开始打算,“这次新书记要是来了,自己可一定要提前交代几句,无论听说了什么样的话都不可以莽撞行事,做出重大决定之前,一定要先向自己汇报。”
刁一品从嫂子家里出来后,心里颓废到了极点,他心里清楚,眼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要想绝处逢生,除非出现奇迹。
走在回家的路上,瞧着大路两边的梧桐树上几个残叶在晚风的吹拂下上下飞舞,刁一品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以前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回家的这条路上居然有这么高大魁梧的梧桐树?一排排的立在大路两旁,看起来实在是养眼极了。
道路两边的小广场上,晚上出来锻炼的一些老人已经摆开了架势,那种闲云野鹤的悠然打太极拳动作看起来是一种享受。
刁一品心说,“原本我也再熬十多年,也将加入这帮打太极拳的老人行列的,可是现在,只怕一切都将要成为泡影了,难不成我刁一品就这么认命了?听凭陈大龙的摆布,安心的接受被人摆弄的命运?”
刁一品突然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不甘心,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至少目前,在陈大龙没对自己下手之前,自己依旧是普安市的市委宣传部长身份,而且这些年自己当领导也聚敛了不少的银子,既然这些钱出事后立即就会被没收,自己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一切还来得及,用那些钱去拼一把呢?”
想到这里,刁一品有种思绪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无心再去欣赏那飘飘荡荡的梧桐树叶和广场上跳舞锻炼身体的老人,赶紧快走几步,转身站到马路牙子上打车去了一个老朋友家里。
刁一品的老朋友绰号“黑脸”,是普安市区黑道上有名的嘿老大,前些年一直在云南和缅甸的交界处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赚够了一笔钱后,回到老家普安市做起了一些正当生意。
原本黑脸是有心要回家金盆洗手,找个老婆成个家,安安稳稳的过几天普通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可没想到黑脸的名声已经在外,即便是回到老家后,一样的不安生。不停的有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也有不少当地的小弟听说了他的威名,想要投奔到他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