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底下人汇报说,“市纪委的人抓了服务他的三处秘书和分管副主任”,他心里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大事,他担心被抓的两人被双啊规后,一旦牵扯到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吴全能第一时间火速向自己的主子刘国安汇报此事,当着刘国安的面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种种担心,刘国安瞧着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下属像是受惊的小老鼠在自己面前惶恐不安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这两人是因为什么事被抓吗?”刘国安皱眉问。
“唉!还不是打狗看主人?上回我按照您的指示跟洪书记谈了一次,估是老虎的屁股磨不得,这家伙心里憋上一股气了。”
吴全能聪明的把自己下属被抓一事合情合理跟刘国安之前的指示联系在一块,那意思明摆着是在向主子表明,自己的下属也好不过是替人受过罢了。
刘国安最初听吴全能汇报消息的时候也很吃惊,他原本以为洪书记弄几个人解解恨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上瘾了?这家伙要是在普安市多呆几日,市委办这边岂不是还要有更多的人被殃及池鱼?
眼下的情况让刘国安不得不正面重视问题,他现在心里一边默默的数着日子,揣测省委常委会大致开会时间,一边却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
“万一洪书记那条疯狗接下来再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总得想办法应付才好?”刘国安眉头紧蹙思谋对策。
晚上,刘国安参加完应酬从酒店乘车回住处,刚才在酒桌上强颜欢笑的一张脸在狭小的私人空间里总算可以不必伪装恢复原形。
坐在车后排的座位上,路灯透过车窗照在刘国安那张瘦削如刀刻棱角分明的刀条脸上,刘国安的此时表情露出几分沉重来。
尽管车窗外各种五彩斑斓路灯,耀眼广告牌不时映入眼帘,刘国安那双微微带着些许疲倦眼神的眸子里却透着明显的心不在焉和担心。
司机贴心把领导人送到住处门口,又快速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帮领导打开车门,像是照顾婴儿似的口气轻声道:
“刘书记,您慢点。”
刘国安对下属细心体贴照顾早已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冲着司机摆摆手,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上楼进门。往常回到住处后,刘国安总会端起桌上服务人员早已泡好的一杯顺口绿茶先惬意抿上一口,然后慢悠悠开始洗漱准备休息。
可是今天,心事重重的刘国安进屋后换上拖鞋后,连睡衣都懒得换,往前走几步站到客厅落地玻璃门前,伸出右手稍稍用力“哗啦”一声扯开原本紧闭的两层厚重乳白色窗帘,站在玻璃门后抬眼往外张望。
门外夜空中月色明朗,顺着月色往下看,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楼下道路上,距离不远的居民楼上,一个个窗内,一盏盏明灯。
刘国安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一个个透亮的窗口,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直到窗口一盏盏灯相继慢慢地熄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刘国安耳边听着楼下路旁大树在寒风中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不见了,眼前所有建筑物像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神秘。
这一刻,世界慢慢静下来了,一切都静了下来,陷入了无比宁静……
静静伫立站在透明落地窗后的刘国安从背后看起来像是一座纹丝不动的雕像,他的脑子里此时却正在激啊烈考虑近段时间普安市官场发生的种种令他心里添堵的事。
最近两天市纪委洪书记种种针对性极强的疯狂举动让刘国安心里隐约感觉不安,今晚当他一个人静静站在房间里总算是有时间从头至尾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理清思绪。
刘国安自恃官场多年看人眼光差不到哪儿去,当初决定向省里建议调整洪书记职位之前他心里也是仔细考虑过的。
洪书记在普安市当纪委书记这几年,工作上一向是出了名的“铁包公”,处理各种案件雷厉风行公正不阿,手里从未听说出现过冤案错案。
“这是一个有能力肯干事的纪委书记!”这是刘国安心里对洪书记最中肯的评价,同时,“这又是一个没有太深厚背景的官员。”这一点刘国安心里也是门清。
在刘国安心里认为,一把手市委书记需要的下属未必一定要有极强的工作能力,但是有一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必须能为自己所用,对自己忠心不二!
很显然,洪书记当纪委书记这几年并没有做到对他刘国安言听计从,最令刘国安反感的还有一点,洪书记和陈大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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