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曲瑞放在眼里,按照赖老板的话说,只要跟蒋曲瑞把话讲明了,洪书记跟自己关系不错,让他來找蒋曲瑞说的,还怕蒋曲瑞不乖乖的改变态度。
周华瑞觉的,赖老板说的也有道理,这年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蒋曲瑞再怎么胆大,上级领导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周华瑞和赖老板商量决定,改天让赖老板亲自跑一趟蒋曲瑞的办公室,跟他把话挑明了说,工程的事情已经有主了,让他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事情却并不像周华瑞和赖老板想象的那样顺利,赖老板跑了一趟蒋曲瑞的办公室,蒋曲瑞态度却并不热情。
蒋曲瑞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副爆发富派头的赖老板说:
“赖总说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工程招标是有一套程序的,我作为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如果现在就要定下來到底哪家公司招投标成功,恐怕是言之过早,依我看,赖总还是先回去好好的准备参加投标的材料,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再说吧。”
赖老板见蒋曲瑞当着自己的面居然打起了官腔,冷笑道:
“看來,蒋书记是不肯给洪书记的面子。我跟洪书记也是老朋友了,市里的纪委的一些领导干部都给我赖老板两分面子,怎么。到了浦和区蒋书记这里,反倒不肯给面子。”
蒋曲瑞之前倒也听说过有关赖老板半嘿半白的背景,也知道他在官场的确有些人脉,但是到底市纪委的洪书记跟他之间有沒有什么关系,蒋曲瑞心里可就拿不准了,这种情况下,蒋曲瑞不想把话说死了,只是强调招投标工作的公平公正原则。
“这个事情不好决定,到时候看招投标的结果吧。”蒋曲瑞依旧坚持不松口。
赖老板无奈之下,只能憋着一股气说:“这样吧,今晚上我请客,请蒋书记一块喝喝酒,吃顿饭,咱们到时候再好好谈谈。”
蒋曲瑞心说,“吃人的嘴短,估计赖老板不过是想要接着请客吃饭的机会,拉近一下感情,然后再送礼物什么的想要收买自己。”
赖老板这么一说,蒋曲瑞心里底气更足了,他想,“你赖老板背后要是真有洪书记撑腰,何苦要请自己一个小小的区纪委书记喝酒。这样做八成这小子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洪书记跟他之间或许认识,必定关系沒到一定深度。”
蒋曲瑞心里做出这样的判断后,对赖老板的态度愈加冰冷起來,不仅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赖老板的吃请,还对赖老板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赖老板几乎抑制不住脾气当场要发火,终于还是忍了下來,黑着一张脸恨恨的冲着蒋曲瑞“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回到周华瑞的酒店,赖老板气的把不识相的蒋曲瑞骂了个狗血喷头,当着周华瑞的面发狠说:
“周总,就这孙子那副德行,要是搁在几年前,早就被我吩咐底下人把腿给打断了,竟然敢把我姓赖的不当一棵葱。简直是不想活了。”
周华瑞问赖老板:“这事情可真是有些奇怪了,难不成你沒把事情的利弊跟他解释清楚,你提到洪书记沒有。”
赖老板一副冤屈的嘴脸说:“姐姐,我能不说吗。我就是扛着洪书记这块大旗去的,可这小子根本就不听我这一套,还跟我打起官腔來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孙子是油盐不进,不肯给我面子啊,我估摸着鸿运公司给了这小子不少好处,他是铁了心的要跟咱们作对啊。”
周华瑞撇嘴说:“鸿运公司算什么。依我看,蒋曲瑞说不准已经跟赵飞燕之间有了勾结,这一唱一和的,到最后好处一块分,否则的话,蒋曲瑞能为赵飞燕鸿运公司的竞标这么卖力。”
赖老板听周华瑞分析的有理,点头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把工程拿到手。”
周华瑞眉头一皱说:“对付一个小小的蒋曲瑞,不用我教你吧。你可是这个方面的老手,”
赖老板立即明白了周华瑞话里的意思,于是问道,“是白道还是嘿道,只要您一句话,我立马吩咐底下人去办,”
周华瑞瞧着把自己当成主子似的赖老板对自己说话恭敬有加,心里不由一阵得意,这权力的好处果然是显而易见的,自己抱上了洪书记这条粗腿,赖老板这样的角色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这种高人一等的滋味,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