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爱上人,口中说她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心还是会剧烈的痛。
她真残忍,何必亲口说出这种话,让他死心,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却非要用刀子割开他的心。
“师傅,我真的希望,你以后能平安、健康、幸福……”季婳心酸,这也是她最大的心愿,但愿他离开了她的世间,可以不再多灾多难,也不会为自己受伤。
但愿他能活得如意,幸福,忘记她这个不值得他付出的人。
“平安、健康、幸福?谢谢你的贵言。”雪重霄扯扯嘴唇,这些都早已经远离了他。
“那么,你想要我做的事,是什么?”
孤灯在夜风中寥落,地灵之力回归,温暖了整个城,却温暖不了一个人的心。
“我要你答应我,三年之内,不准插手天界斗争的所有事情,包括极北之地,包括幽冥国,人界纷争。总之与天界有关的事情,你都不能插手。”
“什么?”季婳震惊无比得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大声,“不可能,我做不到。”
雪重霄冷下脸:“你能做得到,这已经是我的退让的条件,你不可以再拒绝。你的命多次是我救的,我有权要求你做任何事,这是你欠我的。”
季婳不由得跌坐回凳子上,脸色苍白,握紧拳头,心中万般不甘:
“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箭在弦上,我不能就就此罢手,难道你要亲手毁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吗?你这样做,会让我恨你。”
天界欠下她的血海深仇,她无法放弃,也不能放弃。
现在她已经拉拢到了极北,又能说服了鬼君,形势大好,她手上已经掌握了这么多有利的筹码,接下来,就是联合起各方势力,共同对付天界报仇雪恨,他却让她在这种关键时刻退出。
为了得到极北的信任和支持,她差点就赔上了性命,这么艰难才建立的一切。
他怎么忍心,这样破坏她的局。
雪重霄冷淡的望着她:“那就恨我吧!这就是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你不答应也行,反正你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都不过是一句空话,我习惯你一再背信。”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季婳愤怒的瞪着他,胸口气得起伏不停。
他这是毁了她的所有辛苦谋划。
“是又怎样?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就算我真要你去死,你也必须答应不是吗?”雪重霄步步紧逼。
“好……我答应你。”
季婳闭上眼睛,即使心中痛苦不甘,她还是答应了。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那就错了,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你等着瞧。”
季婳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室只剩下一豆孤灯,和一抹白衣。
伤重至此,却强忍着一直装作没事人,如今她一离开,喉咙中压着的鲜血,就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嫣红的嘴唇染满了血红,雪重霄捂住剧痛的胸口,默默望着她消失的门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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